第42章 记忆中的母亲(1/2)
【焯!人麻了,水心光真的没有厄里的记忆!!!】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体里好像有别的人存在,还担心对方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什么双重噩梦】
【呵呵呵呵呵呵呵(已疯)】
【从我的身体里离开这句真的好痛,要恐慌到什么地步,才能到怀疑自己的程度呢】
【他之前的记忆是在医院被绑走之后吧,相当于一眨眼就看到自己回到了学校,但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好恐怖】
【如果敌人是别人,还能想办法防备,但是另一个自己不了解的‘自己’,要怎么预防啊】
【感觉别人都是普通模式,只有水心光是困难模式求生】
困难模式吗?
从弹幕内容的转变察觉到镜头已经不在他这里,水心光松了口气,换掉身上白到发光的卫衣,重新穿上自己熟悉的黑色,这才慢悠悠爬到床上,把自己蜷了起来。
他并不惧怕困难模式,他更怕的,是再也没有选择。
厄里的存在是偶然,也是必然,只要他一天没有打倒组织,没有把无姜送到他应该进去的地方,水心光就永远不会自由。
而纯粹的光明与黑暗的边锋太过明显,互不交融的两面很难将对方交融吞噬,只有边缘模糊的灰,才能融化整合光与暗,然后将借力,吞掉其中的一半。
他如果将打倒组织作为自己的目标,那么成为灰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水心光不断劝说着自己,但厄里的存在和性格都太过鲜明,他仿佛自己放出笼的野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一面,稍不注意就可能会被吞噬。
连轴转的疲惫,和组织勾心斗角的紧绷,让回归后的安心显得格外舒缓,这小小的学校宿舍竟成了唯一能安歇的地方。
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记忆中的那天,大雪纷飞,他睁大双眼看着漫天鹅毛纷纷落下,落在女人微卷的发尾上,他躺在女人的怀抱里,咿咿呀呀要去摘落在黑色发丝上的白花。
女人并没有理会他,又或许握了握他的手?
他记不清楚了,那时不过两三岁,他唯一记得的,也只有那漫天泼洒的柔软白花。
冰凉的手臂换成了柔软温暖的怀抱,他缩在院长奶奶的怀里,好奇的观察着这个新的世界,没哭也没闹。
“你想好了?”
院长奶奶问道。
女人一脸疲惫,神情愧疚的点了点头。
院长奶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再最后看这孩子一眼。”
女人犹豫着,看起来并不想与这个孩子有过多牵扯,但襁褓里玉雪可爱的年画娃娃伸出他胖乎乎的小爪子,把自己盯了许久的白花揪了下来。
发丝被扯动,但并不疼,毕竟小宝宝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但女人眼泪登时便淌了下来。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站在那里,安静无声的落泪,却比放声哭嚎更刺痛人心。
最后,冰冷的唇缓缓印在孩子柔软的脸颊上,脖子上的项链也顺势滑下,被猫属性的宝宝抓个正着。
女人脸色微变,轻柔却迅速的将模样奇怪的项链从宝宝手里取出来,匆匆鞠躬后,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水心光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伤口被崩开的痛,他光着脚奔向桌面,抖着手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将自己梦里的那个项链的样子画了下来。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条项链,只是强行将它做成项链的样子罢了。
一只有些粗糙却有基本形态的小瓶子落在纸上,水心光尽力按自己记得的内容不断完善这个瓶子,表情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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