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牌匾(1/2)
“公公,”葛凝玉起身接过那圣旨,“敢问如今的圣上是何人?”
葛凝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如今龙椅上坐的人是谁,这人召自己回京,她更参悟不透这人有什么打算。
“回将军的话,圣上刚登基不久,奴才也不知道啊,将军别管是谁登基,只得听从皇位上的那位天子就行了,剩下的,轮不到咱们操心。”
葛凝玉垂了垂眼,紧了紧眉心,看来只能等到回京之后才能将事情弄清楚了。
明越看着她凝重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心。
“将军若是担心京中不安全,就把若安先放到臣这里,等将军安顿好了之后,臣再把若安差人送回去也不迟。”
葛凝玉眯了眯眸子,“这件事容本将再想一下,多谢你的好意……”
夜里的冷风依旧吹的凌冽,仿佛刀子一般刮划着肌肤。
若安已经睡的很熟了,可她却坐在床边,迟迟未能让入睡。
她将一张字条绑在了花花的腿上,轻然抚了抚它的毛发,“花花,把这章字条送到祁离宁那里,切记,别去温府了。”
花花似是听懂的点了点头,随后葛凝玉走出帐子,花花也随之飞上天空。
“将军还不睡么?”
明越见到了她的身影,前去询问。
葛凝玉低眉轻笑,“你不也是。”
明越也笑了笑,“将军可有想好怎样安顿若安,若是将军需要,臣定会拿命护着若安。”
“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孩子。”葛凝玉继续问道,“你在这边关呆了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回去?”
明越沉了沉眸子,他望着以往无云的天际,淡然的说着,“是啊,我很喜欢孩子,曾经与心爱的人有过一个孩子,可没过多久,她们就都双双去世了。”
“至于回去……还是算了。”明越轻笑了一声,可语气却顿显心酸,“我的妻儿就埋葬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葛凝玉拧了拧眉,这还是明越第一次与她说起来自己的过往。
“当初我向大将军请命来边关,也是为了她们。”
葛凝玉一怔,“你的妻子……是匈奴人?”
明越笑了两声,微微点了点头,“只不过造化弄人,但好在我可以在这里永远守着她。”
葛凝玉有些惋惜,是啊,造化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与温景渊,最后会如何……
——
翌日一早,她便收拾好了东西,简答告别之后,带着若安前往回京的路单。
一路上崎岖不好走,再加上若安第一次出远门,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可若安好像乖巧得很,基本没怎么闹腾过。
这一路顺利得很,不过一个月便回到了京城。
“阿娘,这里与安安的家不一样,有许多东西都是安安没见过的。”
若安好奇地探出脑袋,葛凝玉一把将若安的头按了回去,藏在自己的大氅里面,在没有确认朝上安危的时候,她到底还是尤为担心若安。
“京城才是安安的家……”葛凝玉沉了沉眸色,她也不知道安安来到这京城中生活,会不会不适应,可既然来都来了,她也提前托付了离宁来接应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若安,你再坚持下,而且,从先前开始,外人面前不准喊我阿娘了。”
“为何?”若安许是委屈更疑惑得很。
“阿娘在这京中是男子的身份,所以不能唤我阿娘了。”
若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若安唤你爹爹可好?”
葛凝玉听到这一声爹爹,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她一直在告诉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若安还小,只要不在众人面前唤她阿娘,剩下的他应该都能原回来。
“什么人?”
城门之上,传来询问声。
葛凝玉从衣襟中拿出圣旨,直接抛了上去。城楼的守卫看着那守卫倏然一怔,赶忙招呼着人将城门打开。
打开城门的一瞬间,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个吱呀吱呀朝着她驶来的马车,上面下来一位翩翩男子……
“阿娘,”若安看她好似在发呆,赶忙拽了拽她的衣襟,“阿娘我们快走,前面有很多人。”
葛凝玉一怔,这才缓过神来,她缓缓操持着马走了进去,她看着面前的人弯了弯唇。
“恭迎将军回京,这些年将军过得可还好?”
祁离宁见到葛凝玉眸中纵然也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多年未见,她的样子虽然未有大变,可给人的感觉,却成熟了许多。
“我这些年自然是好的,本将让你带的东西可带来了?”
祁离宁点点头,随即旁边的人递上了一个麻袋。
“话说将军要这个东西作甚?”
葛凝玉眯了眯眸子,示意他将身后的人都遣散走,祁离宁倒也是照做了。
“不急,去前面再说。”
她将离宁带到了一处隐秘的胡同,随后才让怀中的若安露了出来。
“这是……”祁离宁目瞪口呆,他方才竟没发现,将军的怀中竟然还揣着一个人!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这是本将的女儿,”葛凝玉苦笑了一番,“本将与温大人的女儿。”
祁离宁震惊得有些说不出来话,想到温景渊,他浑然蹙了蹙眉。
“玉儿,你糊涂么!且不说你现在什么身份,就算是如此你带着她回京……”
“离宁,你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可若安,我终究是放不下她一个人在边关。”
“阿娘……”若安指着祁离宁,“这是安安的爹爹么?”
葛凝玉当即将若安指着的手指快速拽了回来,“这不是你爹爹,只是阿娘的朋友,你唤他叔叔便可。”
若安哦了一声,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祁离宁,祁离宁有些受不了她呆萌的目光,随即将视线瞥了过去。
“军营现在怎样,可还安全?”
祁离宁叹了口气,“军营现在是我在代管着,将军走后,宁唯提拔了新的将领。”
葛凝玉紧了紧眉头,“可是司马苏远?”
祁离宁摇了摇头,“司马苏远在将军走后的第二年,就被朝廷以通敌的罪名处死了。现在坐在将军位置上的人,是谢家的人。”
“谢家的人?”葛凝玉有些诧异,她本以为会是萧家的人,谢家哪里有会上战场的人。
“嗯,谢国公的表侄乃是习武之人,下属有见过那人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将军,但他空的一副能打的身子,却没有什么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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