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样的牌(1/2)
客套了几句,我跟斌仔坐下。
西瓜在给他留下五万块钱的赌本后,便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我目送着西瓜,眼里却出现了一个贤惠的身影。
能看得出来,老板娘很忙。
一会儿端茶倒水,一会儿送扑克,时不时地还得跟闲来无事的老色批们开开玩笑,搭讪几句。
那些年,私人开的棋牌室就是这样。
老板要么是夫妻档,要么就是孤身一人忙前忙后的,都不喜欢雇人。
不像现在的棋牌室。
小弟们忙着打游戏,前台忙着刷某音,拿瓶矿泉水都得自己亲自动手,没有了半点的人情味!
我们的这张赌桌下,瓜子壳掉了一地,长毛鬼还在不停地往嘴里送。
这让我忽然间有了一种错觉——过年了!
老板娘先是给我们端上了两杯泡好的铁观音,然后又问我们想吃花生,还是瓜子?
我笑笑,本想问她是不是还有桂圆和红枣?
可斌仔却抢话道:“姐,我能不能吃你?”
“啊?”
老板娘显然有些诧异。
我朝斌仔皱了皱眉头。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暗示,而是像条哈巴狗似的笑道:“因为,老板娘你秀色可餐!”
哎呀呀,你跟西瓜谁比较能打我不清楚,但就你这舔功,可比西瓜要厉害多了!
老板娘娇羞地笑着,用小粉拳打了他一下,“这就要看你小子的本事了,多赢点,回头送我条项链挂一下!”
“好咧!”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话不多说,拆牌。
二鬼让我坐庄。
炸金花里的庄其实是个类似发牌员的角色,可以一直坐庄,也可以把庄让给别人,并不会因为你是庄,你赢了以后就能够多赢一些。
因为,每一把都是砸钱,拼到只剩下两个人以后才能开牌,再由赢的那个人把桌上所有的钱给清空。
综上所述,在不出千的情况下,炸金花本质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拼钱游戏。
哪怕没有二鬼抬轿,谁带的钱多,赢的概率至少会大一些。
不过,对于一个老千来说,概率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这里条件的确很有限,只能玩现金。
底注是十块,封顶是一千块。
开工!
这把我随意地洗了洗牌,便把牌给发了下去。
按照这里的规矩,第一轮得下底注才能发牌。
第二轮才算正式开始,跟牌得翻倍,也可以直接跳,闷跟的话,只需要跟上家出一样的钱就可以了。
如果跟到封顶了,还没能决出胜负,就可以继续下封顶,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才能比牌。
一轮下来,我开始发牌。
要玩就玩把大的,我直接扔了一百块钱出去。
坐在我下家的老鬼立马不乐意了,“包老板,你这么玩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我有点嘚瑟,“老伯,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跟啊!”
老鬼拿了两张红纸,喝道:“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还没穿开裆裤呢,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这话没毛病,我拍手叫好。
但这却让斌仔很为难,毕竟,他连牌都没看。
谁知他握着杯子,思考了一会儿,直接把钱给拍了下去,“两百,我闷跟了!”
这小子的确有点虎。
他的牌不大,只是个7、8、10的黑桃金花。
轮到了长毛鬼,他又看了一眼牌,拍了四百块。
轮到我,想也没想,便直接拍了一千块钱。
按照规矩,如果有三家以上的人一起跟牌,是不能比牌的。
但是,可以撬牌!
也就是首先跟到封顶的人可以选择跟任何一个人私下比牌。
如果我赢了,就得再跟一个封顶,才能轮到别人。
如果我输了,得直接弃牌。
而我选择撬的是斌仔。
因为他是闷牌,自己不能看,所以我直接拿过了他的牌。
我瞪大了眼珠子,一脸震惊,却没有说话。
比过了之后,我把自己的牌给丢在了桌子上。
6、7、9,同样也是金花,只不过我的是方块的。
“呦呵,金花都没能赢你,看来你小子闷的牌很大嘛!”老鬼笑道,“可是,我的牌也不小,我跟了!”
说着,老鬼将一千块拍在了桌子上。
斌仔尝了口茶,哈哈大笑,“你的牌很大,但我的肯定更大!”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眼色,似乎早已把刚才的十六字方针给忘得一干二净,直接跟了一千。
真是个憨憨,绝对的憨憨!
怪不得他会欠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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