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鬼追石清（1/2）

石清惶急之下双脚一阵乱踢，蹬开女鬼触须。石清在柜台内伏地手脚并用，带滚带趴，将柜台内通往后厨的一道白漆枣木门，刚打开一道缝，红裙女鬼条粗壮触须已一齐挤进柜台内，将柜台上各式器皿尽数扫落地下，灯光下无数碎屑闪着光横飞，

石清回身将身躯死死顶在门上，女鬼俯身一只臂膀长着红艳艳的长指甲已探进门里，女鬼臂膀被夹，尤自大力撞门。石清顺手拿起门后一把宽刃厨刀，狠命的朝女鬼手臂一阵乱砍，一条小臂齐肘竟被砍断，落到地上。女鬼未料到有此一击，厉声尖叫，缩了回去。石清手脚敏捷地移过桌椅，顶住门，惊魂未定。

女鬼断臂在地上挣扎扭动，突然一蹦，伸着长长红指甲竟向石清袭来。石清猛然挥刀迎去，将断手自中指食指指缝一劈为二，断手方才躺在地上，不再动作。

那红裙女鬼手臂断处，绿色血液向外喷射，女鬼仰天怒吼，劈开的头颅好似分开的瓜瓣，瑟瑟颤抖，或红或白的脑浆溢出，怒目圆睁，本只有眼白的两眼竟变成血色，她连喘几口气，运气凝血，手臂断处一阵剧烈抖动，浑身骨头咔嚓作响，断臂处渐生渐长，最后竟长出一只新手来。

咖啡馆外，远东大楼的高高楼顶上，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个黑色身影，一身长衫，衣角被风吹起，俯视着楼下咖啡馆，脸上无喜无怒。

红裙女鬼断臂甫一再生，便用裙下四条触须缠绕盘卷起柜台，轰然撞门。直撞得墙壁颤动不已，屋顶泥沙灰尘簌簌而下，眨眼之间，那小小白漆枣木门便被撞出手掌大小缝隙。

这个厨间除了这道白漆枣木门，再无后门，石清困在绝境中，一时仓猝哪里能有什么脱身之计。

红裙女鬼连番撞击木门，轰然一声之后，终于将门撞开，女鬼闯进门来，这后厨间竟没了石清身影。今夜这邮差魂魄于她有极大干系，她怎能善罢干须。红裙女鬼声厉叫，章鱼般触须将后厨间物品扫得七零落，一片凌乱，一厨柜倒地之后，露出墙上一尺把直径圆孔，一截污水管道被扔在墙角，原来这是污水管孔。灰砖浆得不牢，石清抽出清水管，又将灰砖撞脱几块，竟从此孔中逃出险境。

红裙女鬼冷着脸怒目略一思索，如风般闯出咖啡馆，来到街上，此时黑气漫卷，街上无行人，一片死寂。红裙女鬼条触须往地下微微一顿，跃到咖啡馆所在的二层小楼屋顶上。

红裙女鬼刚一落足，便见前方三十步开外一白色人影一闪隐入黑夜中，那正是石清翻墙后爬上屋顶逃跑。那个年代旧上海的石库门比今日还要凌乱，杂乱无张，屋顶上开扇小窗，人往往在上栽花栽草，放缸放杂物，至于晾晒衣服，更是常见。彼时，正是夏天，人们往往浆洗完衣服，彻夜放在屋顶，因此，石清几个跳跃之后，红裙女鬼寻找石清十分不便。

红裙女鬼自然不愿惊动大片人群，忍住怒火，在高低杂乱的屋顶挪开爪触须，一路追击。石清到底是两条人腿，怎及得上女鬼爪爪触须游动速度，不过片刻功夫，红裙女鬼己到石清身后十步距离，女鬼只须再游数只触须，便可赶上。

石清回头一望，知事急，边上一晒衣杆上挂着女人红裤头，女人私密处东西于阴邪一路大有妨碍，石清心头一喜，劈手扯下，晒衣杆也倒下了，砸在盆盆罐罐上，一阵乒乓作响，惊醒楼下睡人，“谁呀，死猪，醒醒，屋顶有小偷。“

石清边跑边将一根晾衣杆穿进红裤头上，口中含斩鬼咒，猛然回身，怒喝一声，“去“，猛然一掷，竹杆笔直如箭刺向红裙女鬼，只是仓猝不及看准，略朝下偏。那红强女鬼自以为十拿九稳，竟被石清偷袭得手，那根竹杆竟穿透女鬼一条粗壮触须，被刺处火苗升起，又冒起一阵白烟。

红裙女鬼厉声怪叫，石清又跑到二十步开外。

红裙女鬼慌忙拍灭触须上火苗，忍痛伸手拔出竹杆，竹杆上布满黑色黏液，滴滴嗒嗒，落在地上。女鬼正拿着竹杆，一穿着大白裤衩，挺着肥凸肚子，坦胸露乳的男子，手拿一柄长铲，跳上屋顶，与红裙女鬼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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