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招亲会（1/2）
过了几日，北狄的可汗果真带着一队使者来到了大梁的京城。南蛮和东瀛派出的使者也陆续的到了。
天子生辰，自然是举国欢庆的大事，况且还有外国来宾。虽然商承宸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他的生日宴还是得排场豪华一些。
商承宸设宴款待了南北东三国的使者，为了表达对北狄可汗光临的感激，还专门准备了宴席，答谢北狄可汗和随他而来的使者们。
也正是在这场宴会上，林如月见到了北狄的那位“灵雀公主”。
“原来这位就是大梁的皇后，幸会幸会！”查干巴日约莫四十来岁，留着一副络腮胡子，是个又高又壮的威风汉子，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林如月也行了礼，目光落到查干巴日身后的跟着的一个年轻姑娘身上。
那个女孩子身材高挑匀称，像一只小鹿儿一般灵巧。穿着北狄的传统服饰，脖子上挂着漂亮的绿松石项链。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粗粗的辫子搭在肩上。相貌也生得很美，鼻翼上有淡淡的雀斑，更显得俏皮可爱。
察觉到林如月在看自己，女孩抬起头来朝着林如月羞涩地笑了笑，脸上有两个甜美的小酒窝。
“这个是我的女儿，名叫吉布楚和。”查干巴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爽朗地笑着，“今年十八岁了！我的小灵雀！”
“原来是北狄公主，真是个漂亮姑娘。”林如月笑着说。
“我的小女儿长得漂亮，只是可惜，她不会说话。”查干巴日也不忌讳，笑着说，“十年前的一场病，让她再也说不出话、唱不出好听的歌来了。”
听到查干巴日这么说，宴会上的人的表情都有些诧异。
林如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吉布楚和摇了摇查干巴日的手，飞快地打了几个手势。
查干巴日点点头，然后扭头笑着对林如月说：“吉布楚和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件事本来就是已经发生了的。好了，大家一起举杯，为北狄和大梁的友谊干杯吧！”
听到查干巴日这么说，在座的有北狄的使者，也有一些大梁的王公贵族，都一起举起酒杯欢呼起来。吉布楚和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北狄地广人稀，即使是北狄可汗一族也很少会有仆人随侍。查干巴日和吉布楚和也不例外。
宴席上有京中的戏班子来唱戏助兴，吉布楚和看得很认真，脸上红扑扑的。她似乎听不太懂中原话，但是听到好听的曲调时会跟着拍手，笑得很开心。
酒过三巡，查干巴日又倒满了一杯酒，起身要敬商承宸。
“可汗不必多礼。”商承宸忙站起来，笑着说，“我们两国和平安宁已久，今日便当是好朋友之间的聚会了。”
“好，好朋友！好朋友！”查干巴日的脸红彤彤的，“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皇帝殿下，我这次带着我的灵雀公主来，您应当是明白我的意思吧？”
查干巴日话一出口，席上霎时鸦雀无声。
“可汗的意思，我当然是明白的。”商承宸笑着点点头，说，“只是我与我的皇后早就有过誓言，不会再让别的女子踏足后宫。”
林如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吉布楚和。小姑娘正在吃一盘莲花酥，似乎全然不知现在正在谈论她。
也是，这个北狄女子似乎对中原话一窍不通。
“哈哈哈！皇帝殿下专情如此，我怎么会让我的宝贝女儿横插一脚呢！”查干巴日拍了拍商承宸的肩膀，毫不忌讳地说，“再说了，我的小灵雀，是我最漂亮的女儿，我怎么会让她做妾室呢！”
“可汗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商承宸点点头，说，“大梁的青年才俊也有不少，在座的就有尚未婚配的英才……可汗挑便是。”
商承宸话音刚落，席上的一些年轻官员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吉布楚和毕竟是北狄的公主，事情关乎两国的友谊。若是能娶她为妻，必然会对自己在朝中、获得皇帝青睐、站稳脚跟大有好处。
“唉，不忙不忙！”查干巴日摆摆手。似乎是喝酒喝热了，他脱下外套，扔到旁边。
“皇帝殿下，你也知道，我们北狄人向来是用拳头决出高低上下的。”查干巴日嘿嘿地笑了笑，“我这个女婿呢，别的不说，至少也要在摔跤上有点本事嘛！”
“可汗的意思是要比武招亲吧。”商承宸笑着点点头，“那可是热闹了！”
查干巴日脱掉了外套，露出结实的肩膀和胳膊，上面遍布凸起的疤痕。他转头用北狄语喊了声吉布楚和的名字。吉布楚和闻声抬起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在座有想要……”
商承宸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
“我我我！”
从席上举着手站起来的，居然是林风羽。
自家弟弟居然会看上人家姑娘……不对，林风羽大概只是单纯地想跟摔跤高手过过招。
林如月无奈扶额。
“那，林爱卿，请吧。”商承宸似乎也在憋笑，他指了指席间的空地，示意林风羽过去。
有架可打，林风羽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跃跃欲试地走了过去。
“可汗贵为一国之君，可我也不会放水的。”林风羽脱掉身上的官服，只穿着单衣，手指上也缠了绷带。
“小伙子好大的口气！”查干巴日爽朗地笑了笑，“不过你可能是理解错了，我并不是要和你打……”
他指了指旁边。席上的吉布楚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片，站起身来，腼腆地笑了笑。
林风羽愣了愣，转头看着查干巴日：“我不跟女人打架。”
“小伙子，你在大梁的朝中是做什么官职的？”查干巴日拍了拍林风羽肩上结实的肌肉，问。
“我是武将。”
“好，将军好。可是年轻人，在战场上轻敌可是要吃大亏的。”查干巴日推了推林风羽的肩膀，“好了，上吧。”
吉布楚和穿着男式的束腰窄袖上衣，轻巧地站到了林风羽对面，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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