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影重(1/2)
看到林如月哭了,商承宸也慌张起来。
“如月啊,别哭,别哭。”他手忙脚乱地用衣袖给林如月胡乱地擦着眼泪,“如月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别离开我……我不在乎你和谁生了宝宝,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捧着林如月的脸。意乱情迷地盯着她看,而后吻上了林如月的嘴唇。
林如月也遵循着内心的想法,抬手勾住商承宸的脖子。
她不想再去思索什么五年前的往事、商承宸身上的谜团,现在她只想紧紧地抱住商承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白檀香气。
商承宸用力地吻着林如月的唇。他手心里的温度灼热滚烫,唇齿纠缠,仿佛想要把林如月吞吃入腹一般紧紧地拥着她。
像是为了确定林如月真的在这里,商承宸用力地抱着她,勒得林如月的肩膀有些疼。林如月安抚地抚摸着商承宸的发丝,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心底又是一沉。
商承宸身上的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御医坊都束手无策,在他神志不清时把他一个人关在御书房里?
觉察到林如月分心了,商承宸略微松开她,仔细地看了林如月一眼。尔后是更为猛烈的吻。
林如月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眼中的泪水停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商承宸的肩膀上,把他身上那件名贵的黑色锦缎袍子沾湿了一大片。
“别哭,别哭。”商承宸轻声说着,嘴唇细密地顺着她的唇角一直吻到脖颈,手指也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衣角。
“已经,够了。承宸……”
林如月轻轻地弹出藏在衣袖里的一缕药雾。这是她在进皇城之前为了保身调配的迷昏药,没想到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
商承宸的眼皮慢慢地耷拉下来,胳膊依旧牢牢地拥着林如月。他在迷药的作用下在林如月的怀里睡着了。
林如月轻轻地摩挲着商承宸的眉眼。和她记忆里一样的,依旧是英朗的眉目,高挺的鼻梁,眉头紧紧地蹙着,眼角还留着泪痕。
“承宸……”林如月低声唤着商承宸的名字,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明白商承宸身上的毒。不管商承宸还愿不愿意继续和她在一起,都要让商承宸健健康康地活着。
皇后的名号、荣华富贵和金银珠宝,这些林如月都不在意。她想要的是自己所珍视的人平安顺遂,仅此而已。
商承宸在睡梦中依旧十分不安,他紧紧地攥着林如月的衣角,嘴里模糊地念叨着她的名字,额头上爬满了冷汗。
林如月仔细地看着男人的面容。这张她暌别整整五年却依旧魂牵梦萦的脸。然后轻轻地扳开了他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起身飞快地离开了。
我们大概依旧会有,与彼此有关的未来。
林如月忍住眼眶里几乎要汹涌奔出的泪水,快速地翻出皇城,借着夜色穿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
她脸上带着面纱,手镯的易容时间依旧过去了。
上一次自己孤身一人离开皇城,还是在五年前。那个忽然得知自己一无所有的皇后,凄惶地离开金碧辉煌的皇宫。
现在与五年前并不相同,可是到底有多少的不同,林如月也说不清楚。
她现在是莲月堂的掌门,是弟子们口中温柔和蔼的师傅,是传说中在京城为了除瘟疫而奔走的善心人,还是林家神秘族子林阳秋的生母……
可是林如月明白,她的心与五年前根本别无二致。她依旧是那个害怕失去,害怕自己什么都抓不住的女子。
林如月飞身一跃,轻轻地停在了一栋小楼的屋顶上。瓦片被轻轻地踩动了,发出细微的呼啦哗啦的声音。
在莲月堂的这五年,林如月不光在医术上大有长进,也跟随着习了些武技。虽然并不精进,但是至少能够防身。
要知道五年前,林如月还是个只会跳舞的弱女子。她虽然颇通医术,但是医人者不自医,林如月自小身体弱。畏寒怕冷,每到冬天,商承宸总要送到林府许多上好的狐裘还有煤炭。入宫的时候,商承宸会把她冰冷的手捂进自己的手里,抱着她坐在暖烘烘的火炉边。
在莲月堂待了这些年,林如月的身体渐渐地调理好很多,再也不会在冬天整日地咳嗽。甚至会了一点点轻功,像这样在黑暗里飞檐走壁也不在话下。
若是商承宸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会很吃惊吧。
林如月一边想着,嘴角一边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笑来。
该回去了。要是桃珊见自己这么久没回去,该担心了。
果不其然,桃珊一见到林如月,大叫一声冲过来。
“我的好姐姐!你这么久不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我还能有什么事。”林如月笑了笑。
“皇上他答应借给咱们药材了没?”桃珊有些担心地问,“要是他不愿意……”
“他同意了。”林如月点点头,说,“只是当时出了些意外,很多细节还没有敲定。我打算以莲月堂的名义再写一封信,送去宫里。”
“意外,什么意外?难道皇上看上你了——不对,姐姐本来就是——难道他认出你来了?不能吧,姐姐的易容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没事,他没有认出我来,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林如月点了点桃珊的小脑袋瓜,“倒是桃珊你,一天天地在想什么呢?”
“我一个人待着真无聊呢!忍不住就胡思乱想了。”桃珊吐吐舌头,“秋秋也不在,我想出去吃个糖三角都没人陪我出去!”
“光想着吃了是不是?等会我给你调一剂苦药给你尝尝!”林如月换下身上的衣服,拆开发髻,找到梳子慢慢地梳着头发。
“说起来,姐姐,我今天和几个病人闲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桃珊端来了一木盆的热水给林如月泡脚,装作随口一说的样子。
“是什么事?”林如月很少见桃珊这么紧张的样子,看着她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呃……就是那几个病人是城里几家身份显赫人家的夫人,就是随口一说。说是太后早就有新的皇后人选了,是与太后家交好的一户人家的女儿……但是皇上听说之后还是发了一通火,听说还把那户人家治了罪呢!”
“是吗?”林如月把自己伤痕累累的脚放进洗脚盆里,脸上倒还是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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