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游子归乡（1/2）

“爹，我回来了！”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外出的天海也是赶回青山村，一同回来只有四个孩子。

“其他人呢？”

这一年天山消瘦到不成人样，旱烟一天几袋那般抽，若不是陈阳强硬他戒掉，现在清邪山又将多出一座坟。

“他们都死了，死在自己师兄或是其他人手中。”

这一年，让年仅十四的天海第一次看到人心险恶，也让他学会隐藏和阿谀奉承。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陈阳对他说的话，出门在外圆滑一点，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天洋呢？”

“应该又去给母亲扫墓。”

天海脚步一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爹，这可不能开玩笑。”

天山没有讲话，只是默默望向清邪山上。

天海冲进屋内，屋内大部分家具都已落灰，这不曾有过的景象让天海险些站立不稳。

“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走后的第五天，你母亲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微笑地离开了。”

“你要去祭奠母亲，跟你陈叔说一下，他能安排你直接到山顶。”

这一年天山苍老了不少，仿佛人一下就老去十年，头发都已花白，整个人浑身都透露着迷茫和颓废。

“好。”

天海想问所有问题都咽回肚中，母亲的离世可以完美回答他一切问题。

“母亲，今日学堂来了一位女夫子。”

“她长得好像曾经的你，那么美丽大方，那么的和蔼可亲。”

“她教会我许多东西，比如女子也是能顶天立地，女子也不比男子弱。”

天洋拿着毛刷，轻轻擦去墓碑上的灰尘，这一年天洋的个子突飞猛进，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长发也被她私自剪成短发。

“天洋？”

天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天洋缓缓回头，看到就是双眼通红的天海。

“欢迎回来，哥哥！”

“我回来了，但好像迟了。”

天海跪在青暖坟前，一言不发只是这样跪着。

“天洋，天大哥叫你。”

陈阳把天洋带走，他知道天海有太多东西要说，一路的经历，路上受的委屈，一路上的收获，太多太多了，归乡的游子总是这般。

天海在青暖坟前跪了一天一夜，将自己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并说出，仿佛这样才能见到母亲。

“娘，我想你。”

可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拿着糖果出来，细声安慰着他。

“天海，你再调皮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好，给你做新衣。”

“玩爆竹，娘亲就在后面看着，自己小心一点。”

往事涌上心头，天海昏迷在坟前，还是屈格亲自将他背回去。

“可怜的娃。”

不知天海梦到了什么，浑身都是汗，陈阳只能一遍遍替他擦拭。

“主人，白水洋求见。”

“请白夫子入门。”

白水洋相比于上一年，整个人都消瘦不少，看来这一年大家过得都不是很愉快。

“白夫子，登门拜访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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