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瞎子下山（1/2）

楚文国，青山村，清邪山，四月初九。

陈阳揉着晕乎乎的脑袋起床，摸索着放在床边的拐棍，左摸右摸始终摸不到。

“大黑！”陈阳一声呼喊。

门外一条睡眼迷蒙黑狗悠悠起身，走到床前，把躺在地上的拐棍叼起，放到陈阳手中。

“今天，可是我来到这里第十年。”

陈阳起身利索穿戴整齐，用黑布将眼睛蒙上。

走到门口，陈阳在旁边的石头刻下最后一笔正字，牵着大黑走向山下村子。

“哟，陈瞎子。”

村口，抽着旱烟老大爷笑呵呵打招呼，他的老牛立在不远处，迷离望向远方。

“早啊陈哥。”

“早。”

磨豆坊的宋红害羞低下头，陈阳虽为瞎子，但一副皮囊甚是动人，红唇白面，一席青衣好似清风。

“王屠户，半只烧鸡，少许卤味。”

“来了，早就为你备好。”

王屠户从一边的箱子中拿出打包好的食物送到陈阳手中，大黑走到王屠户面前，钱袋子就在它身上挂着，王屠户笑呵呵从中拿走铜钱，还将一个鸡爪送给大黑。

“你个败家玩意！”

一名彪悍妇女手持菜刀从后门跑入，嘴里不断吐出脏话。

菜婶的声音震耳欲聋，王屠户也是村中出名的惧内，夫妻二人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菜婶，多笑笑。”

“不让皱纹会越来越多。”

“快滚，天天就知道占我们小便宜。”

菜婶挥舞手中菜刀，陈阳故作害怕跑远，引得路人一阵欢笑。

王屠户将烧鸡撕碎，卤味也剁成小块。

“陈瞎子早上就吃这么好！”

“及时行乐。”

陈阳牵着大黑在村里闲逛，听着村民的日常，与三姑六婆探讨哪家的姑娘又该嫁人。

“陈大叔。”

天海一蹦一跳拦在陈阳面前，伸手从袋中拿走鸡腿。

“说了多少遍，要喊我哥，还有，下次再偷吃我东西，我就把你逃课这事告诉天大哥。”

陈阳的拐棍轻轻敲打一下天海的脑袋，天海装模作样大叫。

坐在村口榕树下，听村中老人谈及过往。大黑则趴在陈阳脚边，享受着阳光照射的温暖。

一缕饭香唤醒了大黑，它对着陈阳旺旺大叫，把原本昏昏欲睡的陈阳唤醒。

“狗鼻子就是灵。”

大黑拽着陈阳往天山家赶，路上还碰到散学的天海，他的妹妹天洋怯生生跟在他的后面。

“陈大哥。”幼幼的奶音听得陈阳浑身舒爽。

“诶！”

“给你的。”

陈阳变魔术一般拿出一根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冲击着天海的味蕾，他满目期待看着陈阳。

“让你叫我哥，你不听，这是给天洋的奖励。”

陈阳当然知道天海的想法，所以故意没买他的份。

“谢谢陈大哥。”

天洋的手还没碰到糖葫芦，天海眼疾手快一把抢走。

“父亲说了，你现在在换牙，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说罢就要把糖葫芦放到嘴里，天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声的呜咽出来。

“这是给天洋的。”

陈阳一把抢回糖葫芦，摸着天洋的头安慰道：“等你换牙结束，陈大哥再给你买糖葫芦。”

“好。”

天洋顿时破涕为笑，天海没吃到糖葫芦，气呼呼的跑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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