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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神影纤尘(六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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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流璧转,一上午的时间倏忽而过,满朝文武谁都不知道御座背后还坐着个女子。

心惊胆战的只有卫喜和公孙明御。

他俩都清楚,纵然这御座后面坐的是身份非凡的奉烬兰,但让人知道也绝不是件好事。

毕竟她是一个女子,而女子从旁听政对于历代宁国的国君来说,都是大忌。

好在她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丝声音,等群臣散去,卫喜和公孙明御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反倒是司羡,他忙于正事儿,早就忘了御座后面还有个别人了。离开时转过御座,余光瞥见一旁站起个人来,还吓了一跳。

奉烬兰见状玩笑道:”这就把人忘了?“

“今日事忙,确实是忘了。”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腕。

女子却躲了开去。

“怎么了?”司羡表情变得有些疑惑,话也问得理所应当。

奉烬兰却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妥。”

她五感敏锐,早就发现卫喜和公孙明御两人看她时的神情不对了,只是她这些年远离世俗,一心修炼,想了一会儿才弄清楚这两人为何如此神情。

是了,恐怕她不经意间提出的要求,在旁人眼中却是不得了的冒犯。

司羡想到如此大剌剌的,确实对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不利,便也没再坚持。

他自己觉得自己尚算克制,却不知安侯出了殿门就把急着回家看新出生的小马驹的宣侯一把薅住了。

“五弟这是何意?”宣侯急的搓手手——那可是他爱马的小孙孙,他盼了好久的呀!

安侯略压低了点声音:“王兄没觉得今天君上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吗?”

宣侯弄不懂他又是操得哪儿门子心,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他不向来都是那样么?怎么?你又觉得他上朝不用心?你这老黄牛,真是操一辈子闲心……”

早年间他看安侯有野心争王位,对自己这个五弟避之不及,可如今尘埃落定,他们也都老了,所以他说话也越来越随意了。

安侯则不满道:“王兄这又是急着去哪个妾室的房里?倒是逍遥快活!”

宣侯恨不得去捂他的嘴,这要让他家的夫人听见,自己又要倒霉了,遂道:“你有什么猜测就赶紧说,别在这儿给我造谣!”

安侯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宫中最近可有什么喜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宣侯觉得这人纯粹是浪费自己时间,“你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开心,说不定是君上昨晚睡得好,今天精神头足。”

“睡得好……”安侯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宣侯看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轻嗤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再说司羡下了朝,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或是书房,而是同奉烬兰回了梦天阁。

他有几天没来了,一进门还恍了下神。

原来梦天阁如今被奉烬兰打扮得跟瀚海神宫的外殿有些相像,檐下树上都坠着大小铃铛,风一吹起来,叮咚作响,甚是好听。而屋内的摆设也尽是浅蓝与素白,与宫中的审美完全不同。

不过这么一来,梦天阁倒真的多了几许仙气。

“难道你在神宫的房间就是这样的?”司羡一边说一边推开了一扇半掩的窗子。

“嗯,不好看吗?”奉烬兰也随他看向窗外。

“当然没有,只是很少见到如此的布置。”

说实话,幸亏这是盛夏,要不然还真的觉得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奉烬兰却道:“我是说认真的,你真觉得这样也好看?”

“好看,就是感觉冬天会冷。”司羡握住她确实有些冰的手。

奉烬兰望向遥远的天际,“我在神宫中长大,宫中都是这样的摆设,便是要我换旁的样子,恐怕也很难弄得好看了。”

司羡觉察到了她语气中的怅惘,于是将她的一只手握住,“便是样样弄得好看又算什么本事?原本也是宫人们该做的事情。”

奉烬兰转过身来,意兴阑珊地冲他一笑,“我只是……”

我只是忽然很向往俗世的生活罢了。

“只是什么?”司羡很期待听到她说接下来的话。

奉烬兰的眼中是他的倒影,“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去瀚海生活?”

而司羡的反应也毫不令她意外,她眼见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措,而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我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可我现在还不能。”

这便是帝王之术的了,先安抚你,然后再告诉你不可以。

明明去瀚海生活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奉烬兰连一丝失落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尘埃落定后愈发沉坠的一颗心。

可司羡生下来就哄人的一把好手,况且他是真的有想过他们的今后,于是他道:“我正打算说这件事,我给你封后好不好?我还没有正妻。”

他现在无比庆幸他还没有王后。

“不好,我不是散修,神宫中的修士是不能同别人成婚的。”

司羡,我能给你的,恐怕连这正妻也没有。

然而司羡说:“这没关系,我早就想过这件事了,我可以给你改个名字,然后我们成婚,再给你封后,怎么样?”

女子定定地看了他一瞬。

这一瞬很短,可在奉烬兰眼中,似乎这一瞬就看尽了他们的一生。

“怎么样?”司羡得不到答案,于是又问了一遍。

奉烬兰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

司羡固执道:“不,这很必要,只有这样,死后我们才能葬在一起。”

“你不会那么快死的。”所以现在想这件事还为时尚早。

司羡觉得奉烬兰可能不知道合葬的意义,他便接着道:“传说,只有合葬在一起的人,来世才能尽早地找到对方,难道你不想跟我生生世世?”

“没有生生世世,”奉烬兰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生生世世。”

司羡皱紧了眉头,“你,你怎么知道?”

他觉得即便她是修士,可对于这种事,恐怕也没法完全确定吧。

“我出身于神宫,当然知道。人死,也许三魂七魄可以留下来,可那是需要契机和极厉害的法器才能维持不散的,大部分人死了就是死了,魂消魄散,终归于无。”

而且连这一世还没有厘清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下一世的事情呢?

“我不管,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留在我身边?”司羡又小孩子起来。

可就像他没办法去瀚海陪她一样,她也没办法长久的陪在他身边。

于是她哄他道:“那我们先不说这个,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司羡也不愿逼她,所以听她这么说,便也随她来到桌案前。

奉烬兰的桌案很干净,上面只有两种墨,一支笔,并一小沓裁成了一章宽的纸。

这一小沓纸

“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盒子里是一块儿玉牌,牌子上用银沙和朱砂勾画着一个十分复杂的图案,司羡刚接触上玉盘就感觉脑子像被人狠狠地晃了一下,魂都要被甩出来了。

“小心!“奉烬兰连忙将玉牌从他指尖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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