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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长辈的面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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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砰!

一道推门声猛然打断了这句听似友善的辩解。

秦以舜大步流星地进入别墅主屋,张口就是一句掷地有声,“这事当然怪不了小意,孙业隆那种人渣死都不足惜!”

“……”

贺焕看见板着脸出现的秦以舜,呼吸微窒。

反倒坐在沙发上的贺老爷子露出一抹少有的惊喜,连忙拄着拐杖起身,“以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段时间你妈不是说,你得等下月初才回帝京吗?”

对于这位大女儿所生的外孙,贺老爷子还是很看重的。

秦以舜对着贺老爷子微微示意,长话短说,“外公,我今天刚回来。”

贺老爷子又问,“吃过了吗?我让佣人再去厨房备点?”

“不了,我今晚来这儿就是想将一些事情问清楚。”秦以舜环视一圈,漆黑的瞳色中透着山雨欲来的威压,“正好,小舅他们一家都在,免得我分开找人。”

贺老爷子品出不对劲,“以舜,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让小意和傅越明联姻的事,是谁提出来的?又是谁拍板决定的?”

“我还听说,小意在得知这事后情绪激动得跳了河?你们有一个人尊重过他最开始的意愿吗?”

“你们这到底是亲人?还是唯利是图的恶商!”

一连串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完全没有半分顾忌在场长辈的面子。

贺氏夫妇在秦以舜的目光注视下,面色渐渐变得尴尬,而贺老爷子的嘴角顿时落下,捏着拐杖的老手有些发颤,“以舜,你怎么说话的!”

秦以舜直言,“外公,要不是念着你们是长辈,我可就不是动嘴皮子那么简单了。”

贺老爷子气结,“你……”

邓秀亚见此,连忙又端出好人做派,“爸,你别急,喝点热茶降降火。”

她扶着贺老爷子坐下,又奉上热茶,这才试图敷衍话题,“以舜,你才回帝京可能不清楚,联姻的事是傅氏提出的,我和你小舅舅毕竟不是小意的亲父母,一开始也难做决定,所以才找小意商量。”

“是,他开始误以为我们要把他赶出贺家,所以才激动着闹脾气,后来看见那傅家老二啊,这一喜欢也就同意的。”

秦以舜听见‘喜欢’两字,拧了拧眉头。

邓秀亚没有察觉他的微妙情绪,只当他是默认了,“我看傅二没嫌弃小意心智上的不成熟,未来咱们小意也不怕没人照顾。”

“而且现在两家因为这门亲事来往得更密切了,两全其美,这不是挺好的?”

“舅妈,你这话未免说的太好听!”

秦以舜硬声打断,压根不入她的话术圈套,“依我看,家里最不想看见小意、最想变着法让他离开的人,不就是你和小舅?”

“以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贺如章眼色骤变,“我们长辈的安排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置喙!”

秦以舜毫不退缩,板着脸呛声,“是轮不到我来置喙,但大舅要是没去世,我看现在的一切也轮不到小舅你做主!”

“拿小意的人生大事来换取你们想要的商业利益?还张口闭口是长辈?你们配吗?”

秦以舜不愧是在军队历练过的人,沉声逼问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足够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

贺如章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难看起来,活像是被戳破了什么隐秘。

曾经,作为兄长的贺如烨只比他大了两岁,但对方从小就比他事事优秀,走到哪儿都是备受关注的那一个,也是贺老爷子最骄傲的那个孩子。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自家公司做事,而贺如烨带领的项目总是强他这位弟弟一头,那时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

未来的贺氏集团执行董事的位置,必定是贺如烨的!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和众人预料的情况恰恰相反——

贺如烨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女人不惜和家里闹得分裂、甚至放弃了那时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而贺如章听从贺老爷子的安排娶了邓家千金、也成功拿下了总经理、甚至董事长的位置!

后来,贺如烨骤然去世。

贺如章永远记得,自己得知这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失去至亲兄长的悲痛,而是一种永远无法对外透露的庆幸。

——好啊,终于再也没有人和他抢东西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夺去属于他的光芒!

再后来,刚出生的贺意被带回了贺家。

贺如章记得,十岁前的小侄子好像活成了兄长贺如烨的翻版,天生聪明又讨人喜欢,而贺老夫妇出于对亡子的愧疚和补偿,几乎把贺意疼到了天上。

那时的贺如章其实暗中忧心过,他害怕长大后的贺意会从他和儿子贺焕的手中抢走一切,可谁料对方居然在十岁那年出了事。

溺入泳池的深水区,没死成但傻了。

对方痴傻后,做了几件蠢事,导致好面子的贺老爷子渐渐失望透顶。

而妻子邓秀亚向来是不喜欢贺意这个小侄子的,贺如章看在眼底却从不拆穿批判,甚至还默许她对贺意的所作所为。

秦以舜说得没错,他和妻子是想趁机甩掉贺意这个累赘,拿傻子换利益,还顺带除去了自家儿子有可能存在的威胁,换谁谁不做?

至于贺意送去傅氏后的死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

贺如章内心的恶意止不住地翻涌,明面上自然没办法像往常那样冠冕堂皇。

气氛僵持之际。

邓秀亚再次忍不下去了,强撑体面,“秦以舜,我们这些年对小意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哪一点不配做长辈了?你爸妈躲到云城,你躲到部队,现在反倒跑来替贺意挑三拣四了?”

贺焕见邓秀亚还敢扩大战火,蹙眉制止,“妈!”

当年秦氏夫妇和秦以舜提出带贺意去云城的,只是被好面子的贺如章和邓秀亚拒绝了而已,还大言不惭地说着:多一个孩子我们会养不起?肯定当成亲生儿子来疼!

“怕什么?”

邓秀亚看了看贺焕,忽地像是抓住了秦以舜的什么把柄,“我看啊,他这个当哥哥的心眼才是真正的歪到没边!”

“同样都是你表弟,你从小到大就疼着贺意,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维护过我们家小焕?”

贺焕咯噔一下,心中顿感不妙。

下一秒,秦以舜沉而深的视线就对准了他,“舅妈有功夫指责我,还不如看看你这位儿子背地里都干了什么勾当吧!”

一听战火开始蔓延。

贺老爷子再度出声,“以舜,慎言。”

秦以舜不为所动,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贺焕,“记得吗?小意六岁那年,他高高兴兴替刚刚上小学的你捧着八卦小说网下楼,结果呢?”

“站在后排的你却突然把他推下楼梯,幸好我及时赶到接住了他!”

“……”

贺焕心脏一停,在强压打击下,向来善于伪装的脸崩裂出一丝心虚。

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不敢对外讲的秘密,也是年幼的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恶念’的存在。

他嫉妒贺意受到爷爷奶奶过多的关注,又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认定对方会‘抢走’他的一切,所以才在一瞬间动错了念头。

“那时你哭着和我解释,说自己闹着玩想吓吓小意,绝对不是故意的,还让我不要告诉其他长辈。”

六岁的贺意虽然被秦以舜及时接住,但扭到的脚踝还是红肿起来,看着可怜。

明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一看见贺焕在哭着道歉,还是软乎乎地帮着对方求情,还撒娇笑着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疼,喝点牛奶就能好。

甚至最后还哄着贺老夫人,说自己不小心玩耍摔倒受伤的。

秦以舜当着长辈的面将这件陈年旧事翻出,他看着贺焕隐隐泛白的脸色,依旧铁着心质问,“是,你可以说你忘了这事,但今天这一出呢?”

“明知道孙业隆对小意心怀不轨,你居然还给那畜生牵线搭桥、找人将小意带进他房间!”

秦以舜走近一步,眼中满是失望和厌恶,“贺焕,你的解释或许能瞒得过其他人,但瞒不过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自己的表弟当成玩物送给别人!”

“贺焕,你的心脏得可怕!在我这儿,你根本就比不上贺意!”

“……”

贺焕的脸瞬间煞白。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点名道姓地指责,从未有过的屈辱传递到四肢百骸,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贺如章和邓秀亚面面相觑,贺老爷子同样惊讶到难以出声——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贺焕是方方面面都优秀得体、光明磊落的好孩子!怎么会想着将贺意送到一个老男人的床上去呢?

可他们同样知晓秦以舜的为人,素日是正直严肃了些,但从不会扯谎编排他人。

秦以舜趁着众人沉默,斩钉截铁地告知,“我替小意把话撂在这里,他和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休想再在他身上打任何歪主意!”

“我这个当哥哥的,现在护得住他,也护得起他!”

“我这人只讲理,再有一次,这亲情面子不要也罢!”

话里话外,都是要给贺意当靠山的意思。

秦以舜收敛了语气中的冷漠严肃,看向贺老爷子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歉意,但不多,因为他心里清楚——

要是贺老爷子不同意这门联姻,他这对重利的舅舅舅妈亦是没办法的。

“外公,我的话说完了,孰是孰非,您老心里清楚。我今天这番话是不好听,改日再找机会单独向您赔罪。”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贺家,只留下一屋子僵持的气氛和尴尬。

贺老爷子鲜少地被晚辈摆了面子,内心自然被不悦充斥,他攥着拐杖的手一紧再紧,最终定定地落在了贺焕的身上,沉声质问:

“小焕,今天在庆功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天后。

帝京第一人民医院。

一位护工急匆匆地从病房离开,关上门后才敢小声嘀咕,“什么脾气?都这把岁数了,不行就不行了呗。”

病房内,地面一片狼藉。

刚刚发泄过脾气的孙业隆正跌坐在床上吭哧吭哧地喘气,他的额头还包着一圈医用纱布,但最让他痛苦的不是额头的缝伤,而是持续性作疼的某处——

因为那日不小心撞上了桌子尖角,导致受伤严重,醒来后连上厕所都不方便,而且医生刚刚的诊断说明,这次受伤还会影响到他的某些功能。

孙业隆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即便上了年纪还是不肯认定这个事实,所以才在极度的震惊和不甘中当着护工的面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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