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步（4）（1/2）

"为什么？"芳汀的声音微弱，几乎是在呼吸之间挤出来的，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一线期待，期待他的回答并非她所恐惧的那样。

"因为我习惯于摧毁任何不怕我的人和物。"他的嘴唇紧闭，仿佛每个字都是从那几乎密封的唇间透出，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就像冬夜里凝固的湖面，让人无法窥见底下的暗流。

芳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那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快得她都没来得及控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像是寒风扑面，冰冷地侵袭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突然不确定，这种刺骨的寒冷是来自他那双几乎要冰结的眼睛，还是房间里的温度真的骤然下降。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那是他的气场，像是隐形的枷锁，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在那一刻，芳汀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也理解了什么叫做从骨子里发出的冷。这个男人，她的丈夫，是如此高不可攀，而且冰冷到极点。他的心，如果他还有心，也许像深冬的冰一样，是那么冷酷、坚硬，和无法接近。

"只要你在公众面前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我不会过问你的私生活。你甚至可以在我这里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但是，关于我们之间的... '夫妻义务'，至于何时履行..." 他看到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故意放缓了语速，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威胁和讽刺，"不用担心，我会很仁慈地提前通知你的。"

芳汀感到一阵悲哀，这段关系是否只能这样冷冰冰、计算机般的运行？她心中的失望和悲伤几乎使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的头不自觉地晃了晃，是在拒绝这种无情的条款，还是在否认自己的婚姻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

阿历克斯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他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

他误解了她的摇头，认为那是她对履行“夫妻义务”的拒绝。他的脸上肌肉紧绷，嘴角因为压抑着愤怒而微微抖动。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是一股即将爆发的怒火，他的自尊心和权威感受到了挑战。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咆哮，那是他对控制的渴望，对绝对服从的需求。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对他说“不”。

"我明天要回罗素领。"阿历克斯突然宣布，声音冷漠，仿佛他在讨论的是别人的事情。

"什么？" 芳汀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

"我得回去处理一些工作，大概一个星期。"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就像是这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他喜欢血族领地的生活，血族完全以实力至上，他的力量仅在始祖之下，虽然是伯爵，但是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血族公爵，其他血族不会对他指指点点，不会对他的伤疤投以好奇甚至怜悯的眼光，那里，他可以是另一个自己。

而在这里，在人类中生活了很久的阿历克斯深知人类与血族的不同，人类是非常复杂的物种，既有像芳汀这样善良勇敢的人，也有很多心胸狭隘，歧视别人的小人，他曾被这种人深深的伤害过，所以在人类领地他不愿意过多的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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