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图什么呢(1/2)
“还真是烂俗到爆的狗血剧情……”
浅羽寒压在琴酒身上,略有些犯难。
有件事,他一直都没和琴酒说。
他知道敏锐如琴酒,绝对已经猜到了,不揭穿他只是觉得没必要。
徒增绝望。
自从在废墟中醒来后,他就一直没有用过右手。
他分明是右撇子。
毋庸置疑,他的右手,骨折了。
好消息是,得益于「完全自愈」的能力,无论拖延多久,只要把骨头接回去,仍旧可以痊愈。
坏消息是,砸断他骨头的那块混凝土还在小臂断裂处压着,即使他心一横把手直接抽出来,不仅有可能直接把胳膊扯成两截,还要面临着因为挪动一块垫底的混凝土,导致上面的间架结构位移,从而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但能不能把右手处理好,不过是次要。
他所关心的是如何放血。。
如果要割开手腕放血,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右手骨折,他只能靠嘴咬着刀去划开手腕。
但是这样不好操控,万一割断桡动脉,这不妥妥的嗝屁着凉。
而且他的纤维母细胞自我修复能力实在强得变态,到这反而变成了麻烦一件,愈合太快,放血量根本达不到。
所以割手腕,还是不太现实。
浅羽寒垂眸沉思一会儿,突然抬起眼睑,舌尖顶了顶腮帮,眉眼间颇有几分疯狂。
根据系统的说法,阿进只是需要他的血液中那种未元物质来抑制体寒呕血这种副作用。
既然手腕不能放血,考虑到能自由活动的身体部分,那就只有——
舌头!
只要不咬断,就没什么大问题。
电视剧中所谓的咬舌自尽,无非三种死法。
舌头上密布大量神经和毛细血管,咬断的痛感可以将人活活疼死。
不过他感受过来自系统的亲切电击,他现在连三叉神经痛都不放在眼里。
咬个舌头,不过尔尔。
要么就是舌头难以止血,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他正是看中了难以止血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伤口愈合的越慢越好,方便他把血喂给琴酒。
最后一种死法,舌根缩回去堵住气管,窒息而死。
这种情况,不把舌头咬断就完全可以杜绝。
浅羽寒抽出藏在袖中的刀片,捏在手中毫不犹豫地在舌尖微微一划。
密布的神经与血管根根断裂,剧烈的刺痛令他下颌微颤,喉间抑制不住的低吼与呻吟溢散而出,血液在短暂的几秒迟滞后涌流下来。
浅羽寒扔下刀片,抬手捏住了琴酒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张开嘴,低头吻了上去,不带任何缠绵与暧昧,只有令人窒息的浓郁血腥味在唇齿间萦绕。
鲜血从那道不太明显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淌进琴酒的口中,唇齿纠缠,血腥而悱恻。
已经陷入昏迷的琴酒无意识地喘息吞咽着,远高于体温的滚烫血液好似要融化他已渐成寒冰的身体,熨平每一丝不安与苦痛。
尽管伤在舌头,愈合的却也极为迅速,而代价就是成倍的剧痛与麻痒,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跟着血液一同逸散出去,连五感都变得迟钝起来,背上的右臂上的狰狞伤口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眼前人冰冷的体温,他体力不支地软倒在琴酒身上,睫宇痛苦地颤抖着微垂。
在他的主观臆断上,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再拉长,向两端无限延伸,不存在所谓过去与未来,只有痛苦却令人留恋沉迷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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