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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盛年的嫉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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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楼下, 仍在战。

衣公子道:“数完历史上的至臻境,说说当今吧。”

方应看道:“五代十国时期,长生道主扫灭武林的一役, 令黑白两道传承灭绝大半、传人零星四散。其中,尤以白道慈航静斋的抵抗最为强烈、损失最为惨重,根脉几乎断绝。祖师地尼所创的镇斋之宝、并列为‘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也亡佚在茫茫历史中。”

方应看徐徐叙述道:“至于另一白道首领净念禅宗, 同样余脉微渺, 如今约摸有两支残余留存。

“一支为河南登封的嵩山少林寺, 传闻源于达摩祖师,为现今中原禅宗祖庭, 也是天下少林武功之祖。可惜,七八十年前,嵩山少林的方丈玄慈大师与当时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私通,破了色戒, 使得嵩山少林的威望大降。

“不过那两人的儿子虚竹, 屡有奇遇,身负数百年的深厚内力,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沙弥一跃成为登峰境。虚竹后来接任隐世门派逍遥派的掌门, 成了灵鹫宫宫主,并还俗娶了西夏公主。叹的是虚竹本就无心练武, 之后便携妻隐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至今年过百岁、已到晚年,到底有没有突破至臻境,外人也难以窥见一二。”

衣公子道:“赵公子, 虚竹掌门是否突破了至臻境?”

赵旉道:“为何问我?”

衣公子又一次看向方应看。

方应看道:“这是还要我讲?好你个衣公子, 这是要我做你的嘴吗?”

他嗔怪一句, 便讲道:“据闻靖北王越覆潮天资粹美,聪明颖悟,自幼心性冲淡平和,过目不忘,有圣人之相,未及弱冠便入登峰,修的乃是正宗道家心法。

“约摸三十多年前,彼时还是前宋时期。传闻靖北王幼年时,全真派创派祖师、‘五绝’之首的‘中神通’王重阳路过驸马府邸,见才心喜,欲收越覆潮为徒,传他全真派至高武学《先天功》。

“其时,逍遥派掌门虚竹下山游历,正好也看中了越覆潮的非凡资质,思及膝下无徒,欲引他入天山,作逍遥派的传承人。

“说到这里,同为‘五绝’之一,想必七公应当了解‘中神通’当年的实力?”

洪七公叹道:“华山论剑四十年一次*①。一年前的华山论剑,郭靖接我和黄药师两位至臻境三百招而不败,人在登峰,但已有至臻之相,不出两年,必然进境!

“而四十一年前的那次华山论剑,我们‘五绝’几人都还是登峰境,王重阳以一人之力与我、黄药师、段智兴和欧阳锋四人相斗,最终在战斗中突破至臻境,将我们四人打败,夺得《九阴真经》。”

赵旉道:“这样看来,四十一年前的那次华山论剑,与今天三合楼下的这一战,当真相像!四十一年前是四登峰围攻一登峰,今天则是五登峰围攻一登峰,而那个被围攻的登峰境,都在战斗中突破到了至臻境!

“‘中神通’当真是天降神人!这般往事一听,七公方才对此次围攻胜负的不确定,倒也能理解一二了。”

洪七公却惋然叹道:“一年前的那次华山论剑,‘中神通’王重阳已逝,‘南帝’一灯本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但大汇骤然吞并大理,一灯身为大理皇室,多方不易,不得不受汇帝征召,入大汇朝中,成为大汇供奉。于是俗事缠身,也没能来参加。

“而‘西毒’欧阳锋,他更强了,我和黄药师联手都打不倒他,但他也……疯了!”

他说着,缓缓摇头,颇感物是人非。

“白驼山庄本在西夏境内,欧阳锋乃西夏至臻境。他疯了以后,神智不清,四处游荡,久乏至臻境坐镇国内的金国率先下手,在一荒僻古城内将西毒诱捕。”衣公子忍笑道,“完颜宗弼不容易啊,总算是瞧准时机,先下手为强,从他国偷了个至臻境过来!”

方应看也笑:“可怜的西夏。”

诸葛正我的脸上却爬上忧愁:“金国有了欧阳锋这一至臻境,侵我小北宋疆域的势头,又要旺了!”

赵旉一听,眉头一皱,想到的却是:他金国能偷,我南宋为何不能偷?疯了的至臻境也是至臻境啊!若他当时想到这一点,若他当时大权在握,欧阳锋这个至臻境,就是他南宋的了!

洪七公道:“说回刚才。王重阳和虚竹同时看中越覆潮这个传人,一后辈一前辈,一至臻一登峰,按武林规矩,此刻便该两人做过一场,谁赢谁收徒!”

方应看道:“不错!但王重阳与虚竹两人,一者修道,一者由佛入道仍修佛,都是心境超绝之士,便坐下来文战,辩佛辩道辩武七天七夜,酣畅淋漓,一时竟打成平手。

“但王重阳自认略逊虚竹一筹,且志在抗金,恐怕腾不出那么多时间来教导传人,怕自己耽误了靖北王的天资,于是,王重阳收年幼的靖北王为记名弟子,留下一卷《先天功》和十数卷全真派道法典籍,飘然离去。

“逍遥派掌门虚竹则带着人,上了天山缥缈峰,将靖北王收作逍遥派本代关门弟子,将逍遥派全部高深武学,尽数传授!”

衣公子道:“靖北王身负道家正宗心法,同为全真教、逍遥派两派的掌门人弟子,更是板上钉钉的逍遥派下一代掌门,论亲密论了解,除靖北王越覆潮外,没有人能比他更知道虚竹的境界。赵公子,这便是我向你询问的原因。”

赵旉苦笑道:“衣公子,这你就问错人了,靖北王是与虚竹掌门关系亲近,但不代表我和靖北王的关系,也能近到让靖北王将这种事情,都讲与我听!”

衣公子道:“赵公子何必谦虚。”

赵旉道:“我真没有谦虚!”

衣公子道:“赵公子为何这么急着反驳?

“如果连你都不能与靖北王论一声亲密,那靖北王在这个人间,当真要称孤道寡了!”

‘称孤道寡’。

赵旉敛了容色,淡淡道:“衣公子,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衣公子却道:“错了,这个词就是这么用的!

“莫非赵氏皇族都是一脉相承,喜欢掩耳盗铃,自我欺骗?还是赵公子,你自称‘赵潘’称多了,就真和你的皇祖父一般,沉溺在‘赵潘’这个身份中了?

“一个天下人皆知的事实。这个事实它在那里,它就一直存在在那里!从靖康之难那一年起,所有人都奇怪,都不明白,为什么靖北王越覆潮——他还不造反?他为什么还不称帝?!”

“啪!”赵旉手中的茶杯重重掷在桌上,“衣公子,慎言!”

衣公子道:“声望、才华、人脉、身份、军队、手段,靖北王应有尽有,全都远胜赵构。南宋初初建立时,多少人暗弃南宋帝赵构,已在靖北王身后偷偷站好了队?

“所有条件一应俱全,在当初经历了靖康之难的很多人眼里,比起赵构,靖北王比他更配、也更应该做一个皇帝!一个能带领大宋重镇旗鼓、卷土重来的皇帝!只要他靖北王一声令下!

“当年,太多太多人,尊靖北王重过尊南宋帝赵构,只把赵构当成一个替靖北王暂且占着位子的人偶;太多太多人,都认定靖北王迟早会让赵构从他的皇位上走下来,把皇座请靖北王来坐!”

赵旉咬字道:“衣、公、子。”

“可惜,靖北王,他偏偏就是不称帝!”衣公子道。

“哈,”却见衣公子左手支颐,俏皮地冲他眨一下右眼,“赵公子,何必这么严肃?聊聊天罢了,该挑拨的、该传谣言的,靖北王和南宋帝都经历了一遍。而以你与靖北王的关系,还怕被我三两句离间?”

赵旉眼色沉冷。

他当然不会被离间。

靖北王越覆潮于他,是长辈,是教导者,是追逐的日。

就算有一天,他说要逆反他的父皇,只要他请求,靖北王也会站在他身边,做他的帮手!

但他与靖北王关系如何是一回事,衣公子这般明知还故意冒犯,拿靖北王的往事作论,就是另一回事!

先前不论衣公子怎么骂他,赵旉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赵旉心中已起了一丝暴戾的杀意。

赵旉微笑吟吟,甚至歉意道:“是啊,聊天罢了。请继续说。”

赵旉甚至连对“衣公子是归翼”的怀疑,都淡了下去。

当年的归翼,最最崇拜、最最敬爱他的父王。

赵旉想,若他是归翼,当他一朝被自幼濡慕的亲父箭杀,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多年以后,他要么怨、要么恨、要么杀意绵绵不绝,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都会情绪难以自控,心痛难耐,杀意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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