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毒品(1/2)
寒冷低温的天气。
唔,这种时候最适合蜗居在家里了。
花弃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于本日清晨八点整,本市公安局在光明路晨光酒店捕获一批毒品交易人员,交易金额高达........”
花弃本兴致不高,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
却看到一个略微带着些眼熟的身影。
虽然在电视台上都打了码,甚至名字都是化名。
但那个女人穿的件衣服他却记忆犹新。
那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他投资一片地建筑房楼。
那女人是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肯搬走。
他那天正好无聊,便和花厌一起去看了看。
那女人面相刻薄,但仔细去看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她样貌不平。
或许曾经也是个美人。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她那件短袖上印着一家四口。
但或许是太久没用洗的缘故,人像的都发霉了。
只不过本应为“父亲”角色的男人,就连脸部都是黑色,看不清。
“母亲”应该是她。
他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干净的人,衣服发霉了也不换。M..
那女人还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是个单亲母亲。
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大的三岁,小的不满一岁。
瘦瘦小小的,衬得眼睛格外的大,甚至有点吓人。
那女人衣服上印的或许就是她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也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也是一样的发霉。
身为“父亲”角色的人像也一样的看不清脸。
两个孩子实在是瘦弱的可怜,花弃还把拆迁费提了些,想着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也不容易。
只不过临走前那女人的大女儿一把抱住他的腿,
哭喊着饿,眼神中满是乞求。
而她们的母亲则是窘迫的翻了翻自己的口袋,
花弃叹了口气,带着三人去吃了一碗路边的小面。
纸盒装的,大女儿狼吞虎咽的,却也不忘小心翼翼的夹出一些,吹凉嚼碎喂给妹妹。
临走还把纸盒带走了。
只不过最后那个工程出来点事烂尾了,也基本没什么人去那边了。
他推了推一旁正带着耳机打游戏的花厌,
新闻报道这个组织在晨光酒店及附近的酒吧ktv潜伏时长高达两个月。
两个月,那她的孩子呢?
花厌也感到不对劲,再一看那女人。
衣服上的人像基本已经看不出来了,乌黑的不知是发霉了还是泼上了墨水。
只剩她自己的人像还可以看到脸。
“要不我们去看看?”
两个月,独留下两个加一块都不满五岁的孩子,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驱车再次来到那处烂尾楼。
基本已经建成的高楼,大片的杂草已经泛黄,但好在绿化做的还是不错的,灌木丛还散发着青绿。
不过太久没人修剪,枝条肆意的生长。
他记得这女人搬走后就和那些工人一样在这附近居住。
但只是走进,他便闻到了一股气味。
腐烂发臭的气味。
顺着气味走进最角落的高楼。
花弃停下脚步,没有言语。
花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过来,
“怎么了.......”
他不在言语,只是和花弃一样沉默着。
无人裁剪的灌木丛肆意的生长着枝条,却比一般的灌木丛要粗壮许多。
在哪灌木丛有着明显被压过的痕迹。
小小的,可怜的,
森森白骨。
她的血肉或许被野狗吃尽,或许她身上的肉还不足以一只野狗填饱肚子。
哑漠的冬之气息。
或许连上天也看不惯这般悲苦的命运。
洁白的雪花纷纷而落,飘飘扬扬。
冷冽的风呼啸着,似乎在为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惋惜。
飘飘洒洒的,是她一生的惨痛。
带着大红围巾的少年愣住了,许是太久没用接触生与死的概念。
又或是与曾经刀尖上舔血的经历相隔太远。
他竟忘了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绝望。
花弃闭上眼,
“上楼看看吧。”
高高的楼层,虽安有电梯,但由于没有电也无法运行。
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荡起灰尘。
过眼间,便如人的生命一般。
最顶楼,
锁死的门,就连门锁都有些生锈。
腐烂的气息,就在门后。
花厌一脚踹开门,
入目皆是满地的垃圾,脏乱差。
小小的孩童尸体蜷缩在角落,她的手中,
抱着一个纸盒。
那是两个月前花弃请她吃的一碗面的纸盒。
被舔的很干净。
很干净。
她的姐姐已经变成了楼下的一堆枯骨。
花厌一拳砸在墙上,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年幼的姐姐奋力打破窗户,
想逃出去寻找食物,寻求帮助,
去找到那,生的希望。
但她不知十八楼有多高,摔下去有多痛。
或许她在死前幻想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
飞啊飞,
飞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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