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天黑请闭眼】(1/2)
第57章 【天黑请闭眼】
八月的影子并没有攻击他们,但骨头被咬得“咯吱”作响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恰好,原本已经停止的铃铛声又响起来了,简直像是在催促他们什么一样。
“该不会是后面有什么追上来了吧?”萩原研二轻声道,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浑身发寒。
“那就很不妙了。”铃铛声吵得松田阵平心烦意乱,他盯着那个庞大的影子,有点担心下一秒对方就把他身边的谁给吞下去。
只是梦。
真的只是梦吗?
不对劲。
松田阵平目光不由得移向降谷零。
降谷零不对劲。
他想问点什么,但又实在不知道问点什么,那只是一种感觉。
八月的影子蠕动着,像是泥浆一样,封上了退后的道路。
它就像墙一样立在那边,除了像人呼吸时候那样微微起伏的波动,漆黑的不明物体,红色的花纹。
光是注视就令人头晕目眩,仿佛听见遥远的声音。
像是有谁轻轻哼着童谣,又像是有许多人在嚎哭尖叫。
割裂感如同天堂和地狱的分歧。
松田阵平艰难地想要移开视线,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那面“墙”上带着一种非同一般的魔力。
记忆在翻滚,松田阵平看见了那件冤假错案发生之前,自己意气风发的拳击手老爸,和萩两个人约定好了一起上警校,拆掉了萩原千速的手机结果被追着打了,还有和金发混蛋在樱花树下打了一架……
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但是出现的都是令人动容的,值得怀念的记忆。
但是那种感情仅仅出现了一瞬间,紧接着像是原本有着斑斓色彩的照片突然褪色了一样,再也感觉不到喜悦,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像是感情被吃掉了一样。
“不要看?”萩原研二喃喃自语出声。
松田阵平猛地一惊,从那种仿佛超脱世俗的心境中脱身而出。
“萩?”松田阵平看见萩原研二还在注视着那面墙。
“嘘,小阵平。你听到了吗?它在说话。”萩原研二比了个手势,表情有点严肃。
“救救我,好痛。”萩原研二接着复述自己听到的声音。
这句话让人想到刚刚被吞下去,连骨头都被嚼碎的八月木染。
“快走。”
“嗯,那个是这么说的。好像还说了什么?”萩原研二指了指那面墙说道,他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思维上的影响。
“走吧。”降谷零看着那面墙,他怀里的日记本因为刚刚的打斗出现了折痕。
他借着台灯的灯光简单翻了一下,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六个年轻人,在盛开的樱花树下,“三月弥生”站在最右边的位置。
纯粹黑白的照片,看不出色彩。自然也无从辨认照片中的“三月弥生”到底是哪一位。
是他们……毕业……?
还有……樱花树?
不对。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才是毕业典礼。
三月弥生大概来不了了。
毕业前夕发现自己同期其实是黑警怎么办?
降谷零也想叹气。
但现在他只是公安的降谷零。
幼年期的记忆像是不符合的拼图碎片一样卡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八月木染……
降谷零把照片夹回日记本里,眼不见心为静,现在不是受感情影响的时候。
要找到“核心”,阻止鬼化规模扩大。
三月弥生的日记本也是重要的证物,但是里面的字词颠三倒四,甚至上一个字能够和下一个字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意义,不像是正常人写出来的。
根本无法阅读和理解。
除了降谷零之前看到的最后一页。
【每个人的生命都至高无上,谨记。】
完全不像是一个拿活人做实验的疯子会写出来的东西。
为什么疯的偏偏是三月弥生?
不,应该说,三月弥生早就疯了,在他们认识之前……
实验部门总负责人——弥生。
降谷零总觉得心脏的位置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应该怎么说这件事?
上报上去的话,三月弥生牢饭少不了。
但是顺着另一个“剧本”的方向往下继续的,三月弥生就能作为受害者脱罪。如果三月弥生愿意改邪归正的话,甚至能够给公安提供有利的情报。
降谷零按着自己的手机按键。
【hir,你那边怎么样?——zer】
他用公安内部的联络暗语发出短信。
【OK了。只等把那家伙逼出来了。——hir】
回复来得很快,静音的手机连震动都没有。
几个人靠着现在在萩原研二手里的那盏灯的光线往前走。
走道算不上曲折,但是奇怪的是一盏灯都没有,明明墙壁路面都好好地做了装修。
【hir,你去看过之前抓住的那个“三月”了吗?我觉得那个应该也不是正体。——zer】
【……我刚刚要和你说这件事,那个三月自我了断了。——hir】
降谷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远川告诉我真身是哪一个了。还有zer,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这次不要逼得太紧。三月不是犯人,只要把鬼逼出来就可以了。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hir】
三月不是犯人?
降谷零攥紧手机,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也希望他不是啊!
为了寻找宫野艾莲娜,幼年时候的自己阴差阳错找到了那个实验基地。
降谷零回忆着记忆中的所见所闻。
给他指路的人是——“远川”。
送他回家,救了hir的是——八月。
进行着非法人体实验的是——弥生。
“没路了,不过前面有扇门。”萩原研二突然停下步子,后面跟着走的人差点一连串撞上去。
详情见一时间没刹住车的松田阵平,他扶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一下,重新摆正自己姿势。
“不是说是井吗?”他拉了拉门,门响起令人牙酸的可怕金属摩擦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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