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锦鲤文中的恶毒女配(2/2)
柳大宝也知道自家弟弟实在是太熊了,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时喻提着柳二宝又甩了好几下,成功让小胖子肝胆欲裂后才放了下来,时喻抓着柳二宝的衣领强迫他对着自己,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你要是再被我发现欺负别人,下次我可就不能保证会不会脱手真的把你甩出去了。”
时喻的语气阴森森的,骇的柳二宝无意识后退一步,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颤声,“我再也不敢了。”
“道歉。”时喻推着他向前。
柳二宝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他抬眸看向两个姐姐,小声道,“对不起。”
“大声点!”
柳二宝被吓的一激灵,闭着眼睛咬牙道,“对不起,我错了!”
“小叔,”柳大宝面色不悦,“二宝还小。”
时喻瞧他一眼,“带走。”
柳桑柔叹为观止的看着时喻的操作,用胳膊砰了几下柳沉鱼,挤眉弄眼道,“你爸好像还不错哎。”
柳沉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淡淡的吐露出两个字眼,“虚伪。”
她那个酒鬼爸爸突然替她出气,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别有所求,她才不信他会那么好心。
“别这么丧嘛,”柳桑柔劝道,“兴许就是单纯的对你好呢。”
柳沉鱼撇撇嘴,她才不信。
时喻垂眸看着柳沉鱼踮着脚尖的右脚,“受伤了?”
柳沉鱼垂着眸声音冰冷,“不用你管。”
时喻没理她说的话,继续问道,“怎么还穿了别人的衣裳?”
深秋的天气很是冷,褂子虽然厚,但也比较短,遮不住太多的冷风。
“二丫的衣裳被树枝划破了,还沾了泥,不能穿了。”柳桑柔开口解释。
“嗯,”时喻应了一声,“回去洗干净了我让二丫再还给你。”
“不急不急,”柳桑柔摆摆手,“我还有衣裳穿。”
“好,”时喻道了一声谢,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柳沉鱼兜头裹住,随后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滚烫的热意猝不及防裹满柳沉鱼的全身,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抱到了山脚对方的心跳,大衣罩着她的全身,没有灌进来一点风。
时喻揽着柳沉鱼大踏步向前,“就知道冲自家人发脾气,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出息!”
“不要你管。”柳沉鱼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脾气真大,”时喻颠了颠怀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柳沉鱼被他颠的惊呼一声,一把掐上了时喻的腰,“野蛮生长!”
时喻抱着柳沉鱼回来的时候,柳奶奶已经把饭做好了,这个家是真的穷,木头桌子上放着四碗和红薯叶煮在一起的玉米粥,清的几乎快要看不到玉米粒了。
可即便是这样稀汤寡水的粥,其中的三个碗还没有盛满,那装的满满当当的一大碗,时喻不用想就知道是给自己的。
桌子中间还放着两个菜窝窝,是用野菜混着糙面捏成的,只有小儿拳头的大小。
这样一桌若是敞开了吃,时喻一个人可能都不太够,可却已经是柳奶奶看在她的幺儿回来了的份上做的很“奢侈”的一顿。
柳奶奶正在摆筷子,看到二人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个巴掌就拍在了柳沉鱼的脑门上,拧着眉沉声道,“多大的妮子了,还要你爸抱,羞不羞?你爸身体还没好全呢,快点下来。”
时喻抱着柳沉鱼放在了凳子上,解释道,“脚扭着了。”
“这么不小心,笨死了,”柳奶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神情却是有些担忧,“不严重吧?”
“还好,”时喻坐下把两个菜窝窝都一分为二,“吃饭吧。”
柳奶奶推开了时喻递过来的菜窝窝,“你多吃一点,我和大丫二丫吃一个就够了。”
时喻强硬的拒绝,“家里四个人,一人半个,公平公正。”
柳奶奶说不过他,只能接过,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苍老的面容上笑出了褶子,儿子给的东西,就是好吃。
时喻笑笑不说话,又将自己碗里的粥分了一些出去,“吃饭吧。”
两个小姑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抹震惊,她们的父亲平日里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从来没管过她们吃饱没有。
柳沉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柳落雁悄悄凑过来,“爸说他冻了一场,脑子冻清醒了,以后不会再去喝酒了。”
她高高兴兴的喝着碗里的粥,语调神采飞扬,“爸还让我监督他呢,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柳沉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作声。
吃了饭,时喻吩咐柳落雁,“去打一盆热水来,顺便拿条干净的毛巾。”
柳落雁应下,“好。”
柳奶奶有去山上找草药的习惯,家里穷,一般的铁打损伤都是不会去找队医看的,自己弄点草药敷一敷就行。
柳沉鱼崴了脚,倒也不是特别严重,时喻从晒干的草药里找出来一些能用的,放在石臼里磨碎。
柳落雁端着热水给过来,“爸,要我帮忙吗?”
时喻点点头,“你给二丫洗洗。”
他说完舀了点温水出来,和粉碎的药草粉末和在一起,这时柳沉鱼的脚腕也被洗干净了,时喻把药草敷上去,又用毛巾包住。
弄完后,他开始叮嘱,“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我和你姐姐都行。”
柳沉鱼捏着衣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还是柳落雁用胳膊肘杵了她一下后,她才含糊开口,“知道了。”
——
时喻抱着柳沉鱼进屋子里休息,出来后看到柳奶奶正在打扫院子,家里因为没有成年的劳动力,并没有养什么鸡鸭鹅之类的小动物,不过因为昨夜刮风又下雨,院子里落叶和泥巴很多。
他走过去接过柳奶奶手里的扫帚,“我来吧。”
柳奶奶欣慰地松开了手,看着时喻笑的温柔,“还是娘的幺儿懂事。”
时喻摇头笑了笑,又将屋子里有些发潮的床单被子都拿出来晒在了院子里。
衣裳有一段时间没洗,堂屋的角落里堆了一大堆,大多数都是原主的,祖孙三人的衣裳倒是没多少。
时喻有力气,倒也不怕去多提几桶水,他让柳奶奶烧了一大锅热水,和冷水掺在了一起,搅和匀了后将衣服泡了进去。
村子里洗衣服用的是山上摘的皂角,泡沫不是很多,时喻多用了几个,柳奶奶心疼的连连制止,“这也太浪费了,用这么多。”
“这样才洗的干净,”时喻解释,“用完了我去山里摘,不心疼。”
稍微顿了顿,时喻又继续开口,“现在天冷了,洗洗涮涮的都要烧热水才是,不然手上长了冻疮,那可得难受好一阵。”
听了这话,柳奶奶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那多浪费柴火啊。”
“不浪费,我力气大,一趟能拉回来很多柴火,”时喻摇摇头,一顿甜蜜输出,“况且如果娘手上长了冻疮,还不是要惹我心疼?”
儿子的孝顺让柳奶奶很是欣慰,脸上直接乐开了花,“我就说,我的喻小子,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嘞。”
时喻洗衣服不让柳奶奶动手,她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陪时喻唠嗑,母子二人聊聊家常,时不时说些儿时的趣事,倒也称得上是温馨。
聊着聊着,隔壁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柳二宝撕心裂肺的哭喊,紧接着就是柳天明充满怒火的叫骂,其中还夹杂着几句柳桑柔温柔的嗓音。
原本三兄弟就是一个爹妈生的,分了家以后也住在一起,因为柳桑柔的好运气柳城华在山脚下起了一座砖瓦房,这才和他们分开了来。
但柳天明一家住的距离祖宅还是很近,他们那边院子里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时喻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被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打断了和儿子的谈心,柳奶奶皱起了眉头,“老大家的一天到晚吵吵闹闹,也不知道闹个什么劲。”
时喻笑着安抚了一番老人家,好不容易哄的柳奶奶兴致要起,篱笆小院的大门忽然被人粗鲁地撞开了来。
柳天明面色阴沉地踏过来,扯着嗓门大喊,“柳时喻你个鳖孙,前脚欺负完我儿子,后脚又和桑柔说闲话,害的我没了城里机械厂的工作,作为大哥,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才行!”
柳奶奶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早上差点卖了她的大孙女,现在又跑来闹事,柳奶奶对柳天明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呵!”柳天明冷笑一声,怒气冲天,“你就疼你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一上来就觉得是我的错,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儿子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时喻饶有兴味的开口,“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闹事?”
柳天明脸色铁青,一把扯过柳二宝的胳膊,控诉道,“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儿,要不要脸?”
“都说了是柳二宝先欺负我的,”柳桑柔从院子外面走了出来,满脸的嘲讽,“大伯是听不明白人话吗?”
“可摔下去的明明就是二丫!”柳天明义愤填膺,“你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柳桑柔挑眉,“那又如何?大伯觉得在我这里有所求,二宝就不能欺负我,二丫被推下去,就是活该了吗?”
“再说了,机械厂的工作是我弄来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的着吗你?跑到小叔家里来吵吵闹闹,有个屁的用处。”
柳桑柔身上的运气好的爆棚,就这么一座山她在这些年里来来回回跑了不下上百趟,可每次都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半个月前她走在山里时被一根藤蔓给绊倒摔了一跤,本是打算直接走开的,就在爬起来时,无意间瞥到藤蔓旁边有几片颜色十分鲜艳的叶子。
时候已是深秋,如此新鲜嫩绿的叶子实在是不常见,柳桑柔觉得这肯定是什么好东西,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铲子给挖了起来。
到最后竟然是挖出来了一根足足上百年的人参,根须深埋地底,可废了她好大一番功夫。
时候就是这么赶巧,在她拿着人参去城里卖的时候,遇到了奔赴在各个药房里的机械厂的老板。
原来是他怀孕的老婆不小心摔了一跤,生命垂危,急需人参吊着一口气。
柳桑柔想也没想就直接把人参塞给了机械厂的老板,也没有问他要钱,只说是救命重要。
等老婆孩子的命保住了以后,机械厂老板千恩万谢的来找了柳桑柔,不仅给他们家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还提供了三个机械厂的工作岗位。
那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厂子,无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往里面钻,却苦于没有门路,柳桑柔一下子就有了三个岗位,可是遭了好一番村里人的羡慕。
柳桑柔也知道机械厂正式员工的名额太过于贵重,他们家常年获得好处难免会惹人嫉妒,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也为了自家能有一个保障,她直接把一个名额免费送给了村长。
第二个名额给了自己的父亲柳城华,仅剩的一个名额被她捏在手里,准备用它来给自己家里换点好处。
得到消息后柳天明第一个上了门,提出用一百块钱来买这个名额,他也没有直接和柳桑柔说,而是和柳城华打起了感情牌。
柳城华本身就比较好说话,再加上柳天明是他的亲哥哥,只这么随意地被忽悠了一顿,就答应了要把名额给他。
柳桑柔都快要气死了,这个名额至少可以卖到三百块钱,就被自己的父亲一百块钱给白送了出去,可父亲既然已经答应,她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咬牙认了下来。
但今天柳二宝实在是让她感到生气,她家里也不缺那一百块钱,再加上柳天明也还没有正式入职,和父亲解释清楚以后,柳桑柔就把一百块钱还给了柳天明,直言再也不会将他引荐进机械厂。
可柳桑柔说的话,柳天明根本不愿意相信,在他看来,就是这个臭丫头和时喻勾结在了一起,故意想要害他。
这让他又怎么能忍?
他阴沉着脸步步紧逼,“那你要把名额给谁?”
他手一指时喻的方向,“给这个酒鬼吗?”
柳桑柔冷笑一声,“我说过了,因为你们家柳二宝太过于讨厌,所以我才不愿意把名额给你的,钱我也还你了,剩下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瞧瞧你们家柳二宝那讨厌的样,”柳桑柔呸了柳天明一声,“我就是把名额白送出去,我也不要你的钱!”
“柳桑柔!你疯了?”柳天明额角青筋暴跳,双手紧紧握成拳想要冲上去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妮子,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柳桑柔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躲在了时喻的身后,“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柳天明冷笑一声,“我要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说完后他抄起院里的扫把就要打过来,柳桑柔被吓得惊叫出声,她实在是没想到柳天明竟然真的这么没品,一个大男人要打她出气。
时喻是和柳奶奶一起坐在屋檐下洗衣裳,家里砍柴用的镰刀就放在手边,时喻抓起镰刀狠狠地砸了过去,“柳天明,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家发狠?”
锋利的镰刀贴着柳天明的脚面深深地扎进了地里,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时喻语气阴森森的,“你再动手试试。”
柳天明瞬间寒毛倒竖,他感觉自己刚才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上,浑身的血液都快要为之冻结。
人便是如此,向来欺软怕硬。
原主平日里不着家,家里的老人小孩被欺负了也无人做主,使得这些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可当时喻真的发了狠,柳天明确定讨不了什么好处的时候,他就开始认怂。
柳天明急忙后退了两步,脸上讪讪的笑着,“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别说是直面时喻凶狠的柳天明害怕,就是旁边的柳奶奶和柳桑柔都被时喻的眼神给吓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开玩笑?”时喻走过来一把拔起了深深插进了地里的镰刀,拿着把手在手里慢悠悠的转着,“确实挺好笑的。”
“那大哥应当是不介意弟弟我也跟你开个玩笑吧?”
柳天明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唯恐时喻没抓稳,那镰刀就直冲他面门而来,“不……不用了。”
他哆哆嗦嗦,“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了。”
语罢,柳天明一把拉过柳二宝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切!”柳桑柔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也怕小叔啊!”
说完后她转过头来,带着星星眼望着时喻,“小叔你可真厉害,那个机械厂的工作给你要不要?”
时喻还未回答,隔壁院子传来了柳天明的一声暴喝,紧接着又响起了柳二宝撕心裂肺的哭嚎,倒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柳桑柔笑得开怀,“真是活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