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得失(1/2)
再抬眼看向肖乔,那便是:“我家乔儿,怎么看都好看!”
乔儿自是温润乖巧、清澈明静,可朝堂之事,稍有行差踏差便是万劫不复,想我肖震南,南征北讨、戎马一生,虽不屑党争,不恋权贵,即使胸有丘壑也免不得圆滑世故,身居高位却时时如履薄冰、胆战心惊。韵儿身为长子自幼长在候府,凡事必有担当。可乔儿了?未享半点祖上荫功,却也身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乱世纷争,我渐近幕年,脑中尽是承欢膝下的期颐,可当下时局瞬息万变,谁能安享一世繁华?若有天大厦倾塌,落得冷淡收场,这父子之情,岂不累了乔儿一世?往事成烟,又纷纷绕回,我肖震南又护得了谁周全?罢了,罢了,永远人间多少,不如痛饮场醉。
“来,陪为父满饮此杯。”肖震南豪气干云举起杯盏狂道。
众人一时开怀畅饮,交杯换盏间无所拘束,十分畅快。酒过三巡,肖需南已大醉,唤了肖洪,别了三人。肖韵未能尽兴,扫兴埋怨道:“不过三巡,我这才起势了。”
“哼,你可别想逃。”秦惠息一把擒住肖韵,拉坐至身侧,抬手点了点,警告道。
“乔儿,来,满上。”
惠息与肖韵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肖韵终是不支,爬在桌上,手胡乱的到处摸索着,嘴里嘟囔着。
乔儿初饮,周旋两人之间,似有醉意,神情温软,托腮盈盈看着两人醉态,偶尔痴痴笑着。秦惠息醉得不轻,蹒跚站起,拉近乔儿,俯在乔儿耳边,轻嗅片刻,呼吸越见粗重,内心挣扎方才摊开,看向肖乔的眼神迷离、紊乱,粗重的呼吸因克制变得更加急促,低吟一声,踉跄后退,乔儿忙上前搀起惠息关切道:“秦哥哥,小心。”惠息颓然跌坐,肖乔忙抬手护着惠息后脑,顺势跟着跪坐下来。
“别动,就这样。”惠息将头埋在肖乔胸前,喃喃哀求道,像是用尽全力靠近,却又拒人千里。“啊。”惠息克制迷乱的呻吟,让肖乔莫名胆怯,紧绷的身体瑟瑟发抖。
惠息惊觉,心上懊恼,却仍是不舍离开,贪恋着这温存。往事一幕幕,让人莫名心酸。“乔儿,乔儿身上为何有这淡淡的青草香?”惠息低沉的问道。“秦哥哥。”
惠息轻应了声,见肖乔没有动作,渐渐抬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若有所失般道:“吓到乔儿了。”
肖乔淡淡的扬了扬嘴角,抬眼望向惠息,忧伤填满眉间,落魄飘然。
光阴无涯,聚散有时。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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