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魔术（1/2）

咔嚓——

伴随着可乐拧开的动听乐音和喷薄而出的清爽气魄，乔清隆说：“小泉泉，你退出了作弊集团，现在参与作弊的一共还有99人，而这99人就是……”

姬洛泉伸手打断乔清隆：“首先，我并没有退出，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其次，如果我退出，你确定能帮我把钱拿回来吗？最后，不要叫我小—泉—泉！”

“好的，小泉泉。”乔清隆抓着可乐，“想要戳破这个计划很简单，以我的智慧，让他不发生同样简单。但这种简单粗暴的事情做了也没有意义，这次结束了，还会有下一次。而且参加作弊的人的人生也得不到救赎，所以我想要做的事情是，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退出这次计划。”

姬洛泉架着二郎腿，昏昏欲睡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乔清隆，说得这么正能量，跟你的人设不符啊。”

“散播美好散播爱，我就是一个很正能量的人。”乔清隆纠正她肤浅的认知，“如果想要做到我说的这两点，竟然需要你们这两个白痴帮忙，最初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也像现在的你们一样惊讶。不过惊讶一会儿就行了，你们把自己当成传奇剑术师的剑和靴子，我会手握你们，脚踩你们，冲锋陷阵。”

王钦靠近姬洛泉一点，暗暗跟她说：“你想当剑还是靴子？我们分配一下。”

姬洛泉白眼快翻到天灵盖上去了，不耐烦地说：“你一个数学老师，能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比喻了吗？你直接告诉我们你想让我们怎么做，然后我们拒绝，这不就完事了吗？来，快一点，加油，你行的，相信自己！”

乔瑾看到有人跟乔清隆针锋相对，不禁觉得有趣，忍不住嘿嘿傻笑。

“小泉泉，你原本持有门票，现在主动退还了这张门票，对于那些人的内心会产生很大的冲击。”乔清隆的精神状态虽然异于常人，但他却了解人心。竞价场上，所有人都对凌城城洒下的门票怀抱异常的狂热，为了踏上通往未来的捷径，他们不惜代价。但在狂热之下，他们所怀揣的是恐惧和怀疑。

走出这一步，他们的人生就敲上了一枚钉子。无论未来生命的布匹如何翻转，这枚钉子都会刺眼地出现在你眼前。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要用这种方式走向未来。

他们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求救，故作坚强，断壁残垣。

王钦轻轻举手，说：“这个……很难吧？无论怎么动摇，当初决定跟着凌城城，就是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的。对于当初做了这么艰难的决定的人，想让他们主动退出太难了，概率太低了。”

王钦以自己的心理历程推己及人。当初他知道可能通过作弊挑选大学时，大脑一瞬间响起了警报。在这之后，他在纠结的拉锯战中辗转，他搜索作弊被发现后会面临的惩罚，他在纸上一条一条地码出来作弊会伤害到的人。他读厚黑学的书，读社会达尔文的书，意图给自己的心找到正当性。

他都忘了最后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走进那栋房子。但经历层层浪涛之后才迈出的步伐，又怎么可能轻易退回去？

姬洛泉说：“你如果想对着他们撒鸡汤，他们就会找你头上撒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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