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初始（1/2）

乔清隆一直以来有一个最大的盲点，他盲目地认为步南非需要通过空洞把正确答案传递出去，第二场考试他确实是那么做的，但只做了一次，他意识到这种做法的巨大弊端。

之后他选择了一个极其疯狂的计划。

也就是这个计划，导致凌城城可以说出那几个字——百分之零。

“步南非，回忆一下你最初的计划。你计划把正确答案放在洗手间的空洞里，男生们以此去拿，其中一个女生旁边正好是同伴，可以暗度陈仓般传递答案。但问题是凌城城，她是个女生，她要怎么得到正确答案呢？你给出的答案是你把自己卷子上的名字，改成她的名字。相比起其他人，她反而成了最安全、最高效着作弊者。”

步南非站在乔清隆面前，靠着门框，一言不发。

乔清隆继续说：“你当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你意识到原来的计划存在弊端的情况下，你把这个计划从凌城城身上无限放大，让它把整个作弊集团笼罩其中。而这也成了你的最终计划。”

步南非慢慢眯起眼睛。他没有反驳乔清隆的话，而是微微歪过脑袋，以很轻的声音说：“世界该变得更公平一点。”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了，以至于乔清隆直接忽略掉了，继续他自己的话题：“没错，你的计划是直接帮每个人答题！”

这就是完美无缺的计划。

“首先，期末考试发送试卷的方式是把一叠试卷交给每一组第一个学生，然后依次往后传。在这个过程中，多拿太多试卷也许会被发现，但只拿一张的话，监考老师只会认为是自己发错了。而收试卷的方式是最后一个学生从后往前传，一直传到第一个学生手里，交给老师。于是计划开始了。”乔清隆说，“首先，苏长欢在拿答题卷的时候偷偷多拿一张，再以最快的速度做题，交卷。然后她把多拿的答题卷带出教室，去校外的打印店打印足够作弊集团用的答题卷。最后，把答题卷放进洗手间的空洞，步南非借上洗手间的时机把答题卷偷偷拿进教室。他以一己之力做完作弊集团所有成员的卷子。考试结束之后，答题卷从后往前传，进入老师手中。整个计划完成。”

这就是步南非的最终计划。

他点点头，低声说：“是这样，老师，你觉得这个世界该变得公平一点吗？”

他的声音还是太轻，乔清隆依旧没听到：“现在你身上就藏着为作弊集团准备的答题卷，这就是证据。”

步南非慢慢抬起头，凝视着乔清隆，一字一顿地说：“乔老师，你抓住我了。但是你知道吗？战争还没结束。或者说，战争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期末大考终于结束了。

乔清隆和乔瑾坐在名为“最初之岛”的咖啡馆里，还自己带了一个奶茶桶。

咖啡馆外自行车一辆接着一辆地飞驰，自行车后面雪白的试卷“哗啦啦”乱飞，像张开的翅膀。

寒假来了。

积攒了一学期的期待得以引爆。

乔清隆轻轻撸起袖子，不停地跟咖啡馆的营业员解释，带奶茶进来怎么就是外带食品了？你们卖的是咖啡，我只是奶茶，完全是不同的东西。再说了，不能外带这个条规矩我一直就觉得特别霸王条款，我上数学课的时候，也没让人把语文书全扔出去啊……漫画书当然是要扔的，但漫画能一样吗？对咯，漫画不一样。

营业员不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毁在这个神经病手上，挥挥手，不再理他。

营业员一走，门口就进来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一男一女。

女孩穿着红色大衣，很漂亮。男孩穿着黑色大衣，一般。

两人像黑红双煞一样来到乔清隆和乔瑾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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