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奶茶（1/2）

乔清隆看着步南非离去的背影，他本想跟上去，但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欲望。

上一场考试他来来回回跟着去了厕所那么多趟，屁都没找到，并且直到现在依然没找到步南非的作案手法。线索可能在教室里。所以这一回，他选择全程盯紧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在经历了刚才的插曲之后，继续奋笔疾书。刚才的事虽然吊诡，但在考试之中，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如何冲刺高分……或者说大部分……毕竟也有早就看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及格的先知。

步南非两分钟后就回来了，安安静静地入座，继续假装答题。

乔清隆的目光紧紧锁着教室，接下来作弊军团该进厕所了。

由于他们人数众多，又必须一个一个前往，所以必须及早行动，不然时间安排不过来。

——动手吧。步南非也许心思缜密，但你们这群心理素质和智力都那么平庸的人不可能不露出马脚的。一丝破绽都不可能逃出我的眼睛，一丝也不可能！

乔清隆怀揣着这样的信心，在窗口站了半个小时，冻得鼻涕都要掉下来了，但作弊集团一个都没喊着去上厕所。

他们这是干什么？被刚才包黑炭给吓着了吗？可是他们身上有没纸条，怂个鸡毛？

作弊集团们听不到乔清隆的加油打气，依旧按兵不动，搞得自己真的能答题一样。

乔清隆把手揣进袖子里，像个戴着雷锋帽的大爷，在走廊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要喝奶茶吗？”

乔清隆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像滑进脖子里的毛绒毯子。他连忙回头，看到一个女孩正抱着一只巨大的塑料捅，桶上贴着“飘飘奶茶”的商标。

听说飘飘奶茶推出了奢华至尊版，没想到奢华到这种程度，比最大号的可口可乐还要大一点。半透明的玫瑰色液体在桶里摇晃，像春风吹过的湖面。

“这么大……让我怎么喝？”

“用杯子啊。”

“我没带杯子……”

“那没得喝了。”女孩戴着一个粉色的毛线帽，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像喜欢吃薯片打游戏的死宅。她一边抱着奶茶往前走，一边说，“这是给监考老师喝的，你想喝自己去弄个杯子吧。”

女孩钻进考场，把奶茶放在讲台上，用口语对着亲切地监考老师说：“别他妈洒外面把试卷给弄湿了！”

将奶茶顺利送达之后，她从教室出来，拐进楼梯，就像一片飘忽的棉花云。

考场里的俩监考老师很有专业素养，一个接了奶茶，另一个才跑去接，不让考场有任何真空时间。热气和醇香从杯子里飘出来，逸散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最新款玫瑰味的奶茶，整个考场像变成了玫瑰园，香气四溢。

作弊集团在香气中齐刷刷地抬起了头，就像听到进军号角的骑士们，拔出宝剑，拉紧缰绳，向前冲锋。他们闻到了胜利里味道，就像鲨鱼嗅到血腥味，在海流之中飞快地游动。

原本停止不前的笔，突然飞快而流成地滑动起来，那些藏在深渊里的答案，在这一刻像鱼群一样自己探出了水面，被他们一口一个咬住。

乔清隆看到这群孩子涣散绝望的目光突然变得狂热，仿佛荒野上的东风，东风过境，吹响凯旋之音。

伴随着终场铃声的响起，这阵东风才逐渐消散。但作弊集团的脸上依旧雀跃。

“晚上去吃火锅吧，我知道一家店，那儿的羊肉卷像宣纸一样薄，能直接在上面写毛笔字。”

“你会写毛笔字吗？”

“你会拿毛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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