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战争（2/2）

今天也出场过其他的歌姬，这些所谓的歌姬，不过是把音乐播放装置放进一个人形外壳里，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连小学生都能做出来，难道还想凭借着这种低幼的玩具上大学？

真鹿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嘲笑声，他的二皮脸在凌晨的时候已经有了充分地体现。

“长安作为歌姬，最令人沉醉的当然是她的歌喉，但在一展天籁之前，她也在渴望一场决斗，一场未尽的决斗。”

他的这个说法很奇怪，歌姬是要打架了吗？

不过昨天待在实验室的人都很清楚他想干什么。

原本在台下等待入场的周水树从椅子上站起来，抱着身穿黑衣的淑女，慢慢走上了舞台。

“看来他很自觉，自己已经上来了。”真鹿拿着话筒，在众人的欢笑与惊疑中抬起头，“这场战斗和整个比赛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什么结果，都不意味着彼此的输赢。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把它当成一场助兴节目来看就可以了。”

乔瑾疑惑地看着他，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在长安和雅典娜突然被打坏了该怎么办？”

孙北北凝视着真鹿，就像在看推理小说，试图捋清楚其中的逻辑链，动机，手法，但她突然一愣，仿佛明白了真鹿想干什么？

“怎么了？”乔瑾察觉到了孙北北的异样。

孙北北摇摇头：“没什么，真鹿……他只是想要炫耀而已。”

“展现长安的好吗？那不用特地跟水树比试啊。”

“需要的，对于他来说需要的。”孙北北仰着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像看着惊天的谜底在面前缓缓卷开，“小鲸鱼，对于你们来说，这是我们这群人难得的可以上大学的机会，像一根救命稻草。他们被稻草呼唤着汇聚到这里，群雄逐鹿……啊，不对，这么说不贴切，群狗逐鹿。就像古罗马的角斗场一样，人与兽、人与人用暴力和鲜血表演，任人挑选。观众热血沸腾，但小鲸鱼，你有没有想过在角斗场上的人是怎么想的？其实无所谓，没人在乎他们怎么想。真鹿马上就会变成他们的一员了，倾尽全力博观众一笑。但在此之前，他想要和水树决斗，这场战斗不受限制，不为上榜，只是为了单纯的炫耀而已。妖刀与翅膀之间的战斗，这是他最后的表演，结束之后，他就只是一头兽了，等待着被挑选。”

周水树走上了舞台，小心翼翼地把雅典娜放在长安面前。

真鹿和长安同时退到表演台的外围，规则和实验室之时一样，失去动力，退出场外，都算输。

两人同时打开了操纵机器人的APP。

“真被你猜对了，他们打起来了。”体育场的入口处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慵懒烦躁，像被人搅了清梦，强行从床上给拖起来的，“不过我们为什么非要过来看？”

“同样是老师，我和你之间的区别就像圣母玛利亚和那个总是在上游洗脚尿尿的混混一样大。”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我给周水树打电话告诉他你没死的时候，他兴奋得像个傻子。但是他要面子，压抑住了自己的兴奋。如果你不来看他的表演，那你和白雪公主那个穿着红舞鞋跳舞的后妈没区别。”

“乔清隆，我实在不明白，拿《白雪公主》这种3岁小孩都听过的童话引经据典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你这是在小看《白雪公主》吗？”乔清隆冷冷地说，然后望向了表演台，雅典娜和长安对峙着，“好了，要开始了，睁大眼睛好好看——败犬的战争。”

（少年战场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