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葬歌（1/2）

孙北北提出了一个锐利的问题。

林绘言把衣服和帽子送给乞丐之后，跟着她走进了阴影里。5分钟之后，林绘言一个人走了出来，还穿着她原本已经送给乞丐的衣服，戴着送给乞丐的帽子。她把送出手的东西要了回来吗？

又或者是另一种情况，乞丐不仅占有了衣服和帽子，还有她的裙子和鞋子，乞丐把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完全换了，然后从阴影里走出来。

乞丐变成了林绘言，而林绘言变成了乞丐。

当孙北北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乔瑾也跟着下了一跳，咽了口口水说：“我没想那么多，应该……不至于吧。只是单纯地给乞丐穿衣服而已，很平常的一件事。”

“很明显没这么简单。”真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孙北北的猜想撩动起来。他和真瞳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过让他显得还留有一点男子气概的是，真瞳瞳比他抖得更厉害，“后来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乞丐？”

乔瑾一愣，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过很正常，她可能换了片街区行乞。”

周水树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看向林绘言的尸体。这是林绘言，还是如孙北北所说，其实是那个乞丐？

“这件事我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水树，要不说说你和林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吧？”

周水树从思索中抬头，说：“我吗？她是我的班主任，我们就是在课堂上认识的。我找她帮忙是因为我知道她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也很在行。”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全班都知道。”周水树说，“她喜欢炫耀，有一点优点，都会搞得人尽皆知。”

乔瑾幽幽地说：“这倒和哥哥一模一样。”

“那你平时跟她有没有别的接触？”真鹿继续追问，“你找她帮忙，她立刻答应帮你。她是不是平时就特别关注你？”

周水树抬头看着真鹿：“特别关注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学生？”

真鹿立刻低下了头：“想想也不可能。”

真瞳瞳往前爬了两步：“所以你和这位林老师真的没有任何多余其他的接触咯？”

周水树点点头，刚要说，孙北北就打断了他：“当然没有，但即便有也不可能说出来啊，毕竟水树没有‘我想做坏事然后被人抓住’的怪癖。”

真鹿见妹妹被人怼，立刻跟上给她找场子：“孙北北，你又是怎么认识林老师的？”

“认识自己学校的老师不是很正常吗？不认识才是真的奇怪。”孙北北双手抱在胸前，并没有因为面对真鹿兄妹的联手攻击而示弱，“我有一次找水树放学，林绘言正在骂他，于是就认识她了。后来我找水树放学，林绘言经常在骂他，一来二去就熟了。”

真鹿眨巴眨巴眼睛：“她为什么经常骂你？”

周水树反问：“你没当过吊车尾吗？”

真鹿又低下了头：“我懂你。”

真瞳瞳趴在地板上，用双手撑着下巴，两腿随意地甩动,对着真鹿说：“哥哥，照她这么说，她也没动机啊。”

真鹿摇摇头：“她即便有动机也不会说出来的。”

真瞳瞳恍然大悟：“确实如此，哥哥真聪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谎言。”

“不过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智慧而已。”真鹿深沉道。

所有人都讲完了和林绘言的相识——除了真氏兄妹，不过他们肯定会说第一次见面就是今天。

乔瑾清了清嗓子，说：“好了，大家都各自说完了自己和林老师的相识，看起来我们都没有动机。”

真鹿和真瞳瞳趴在一起，用手撑着下巴，双双凝视着乔瑾：“不对不对，我们看你的嫌疑最大。你看到的林老师太奇怪，我们应该沿着这个线索往下挖，说不定就能知道真相了。”

乔瑾在说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但他知道自己清白，所以也不想说谎。这个时候只能求助般看向孙北北：“北北，你相信我的吧。”

孙北北立刻点点头：“那是当然，不过小鲸鱼，你之后真的没有再见过那个乞丐了吗？”

乔瑾点点头：“没见过，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孙北北说，“如果这样的话，线索就断了。要不我们在现场找找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孙北北说完，就试图爬起来。乔瑾连忙阻止她，说：“别别，要是我们把这儿破坏了的话，会影响警察破案的。”

真鹿和真瞳瞳双双点头，同意乔瑾的观点。事实上他们只是害怕，不想在有尸体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所有人围在一起说话可以减少恐惧感，他们甚至想唱歌。唱歌可以让这儿的诡异的气氛变得温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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