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选择（2/2）

恶魔看着乔清隆，脚轻轻在童娜脚上加了一点力：“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踩爆她的头，对我来说不比踩爆一个西瓜难多少。”

这才像恶魔的低语。

轮到乔清隆做选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他。少女们当然希望乔清隆拒绝，这样就等于假“乔瑾”之手杀了童娜，是最好的结果。但她们很清楚乔清隆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拒绝恶魔的邀请？

乔清隆在密集的目光中抬起了头：“乔瑾，如果我为了保童娜的命，对你撒个谎很容易，但这样对你来说……”

“乔瑾”打断他：“那你就撒谎啊，对我撒谎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快撒谎啊！”

乔清隆分辨不出他这句话里的悲喜，于是不管它，照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没什么好撒谎的。你说的没错，我需要你，人身在太平盛世就拜神明，跌入谷底就想要恶魔。但乔瑾——我就叫你乔瑾吧，别的也不知道用什么代号叫你——乔瑾，你不是神明，也不是恶魔，你只是个人而已。本大爷跟什么人在一块儿，是因为喜欢跟什么人在一块。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帮我也好，威胁我也好，跟你在一起本大爷不开心，所以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乔清隆拒绝了。

他竟然拒绝了！

童娜在地上急得“呜呜”直叫。乔清隆的拒绝将直接导致她的死亡。

乔瑾脚下慢慢用力，童娜刚才只是着急，现在真的感受到了疼痛，被塞住的嘴巴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死了，乔清隆连忙大吼：“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乔瑾”很听话地停下来，安静听乔清隆讲话，反正他想杀童娜太容易了。

“乔瑾，本大爷是说了很讨厌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舍生取义的人。如果你保证没有人会死，我可以忍着恶心陪你。直到我活到120岁死了。”

“忍着恶心陪我。”乔瑾喃喃自语，“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讨厌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人都要有理由吗？”乔清隆说，“住我隔壁那个主播我就很讨厌，我甚至没和她说过一次话，不知道她几岁，什么星座，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但我就是讨厌她。讨厌一个人需要屁理由啊，我说，你干嘛那么关心我讨不讨厌你啊！”

“乔瑾”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个屁，这种感情完全是从乔瑾身上复制下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扔掉就好了，我说你不是有人格吗？自己去喜欢一个人就行了，盯着我有屁用！”

“哥，这一点你说错了。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相处了一个下午。”

乔清隆听着这话，不由一愣，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不过现在不是品味细腻情感的时候，面前是两难的选择，不仅他要选择，所有人都在选择。

他们需要左转或者右转，即便左转是地狱，即便右转也是地狱。

“乔瑾，现在童娜的命就在你手上，什么事情都你说了算。”乔清隆说，“你说得对，我需要你，我不仅需要你放了童娜，还需要你去底下救我的学生们。现在余轻歌已经下去了，说不定过会儿就死了。无论童娜死了还是活着，我也都会下去，我也可能死在下面。”

乔清隆再一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摔了两次，才终于像副骨架一样，成功脚踏实地。他看了一眼真正的乔瑾，他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于是转身，走向峡谷的方向。

“乔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