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人渣（1/2）

洗漱完毕，所有人围坐在餐桌上吃余轻歌做的早饭。阳光穿过窗子洒下进来，让各怀鬼胎的几个人意外显得其乐融融。

童娜爱搞神秘，不肯说她改变了余轻歌哪些地方，乔清隆只能自己探索了。陆离这个小王八蛋究竟想把余轻歌变成怎样的女孩？

童娜一边吃三明治，一边还沉醉于给余轻歌找男朋友的事儿，她一只脚架在椅子上，说：“你喜欢高的还是矮的。”

余轻歌撕了一小块面包，塞进嘴里：“无所谓，身高不是重点。”

“内向的还是开朗的。”

“内向的。”

“聪明的还是蠢笨的。”

“聪明的。”

“浪漫的还是单细胞的。”

“单细胞的吧……浪漫也很好，但还是觉得单细胞更可爱一点。”余轻歌微微抬起头，思索着，“而且单细胞的男孩子也能够很浪漫，虽然有时候有点笨拙，但是这种很用力的摔跤也是一种浪漫。”

乔清隆听着，精准地抓住了细节：“你这个笨拙和你上面说的喜欢聪明矛盾了。”

“并不哦。”余轻歌摇摇头，“聪明指的是一个人的智力，还有学识、才华，这样的人可能洞悉了规则之后，拼命适应规则，以便让自己过得更好。但也有可能他会专注于一件事儿，喜欢画画就拼命画画，喜欢吹长笛，就没日没夜地练习长笛。如果喜欢一个人，也会很纯粹地喜欢。如果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运用上各种技巧，当然能够更加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但是知晓技巧而摒弃技巧的人，即便有时候摩擦得痛了，却更加动人。我喜欢这样的人。”

“我也喜欢这样的人，”乔清隆敷衍着，然后单刀直入，“那陆离是这样的人吗？”

余轻歌此时的表现完全还是她原来的样子，想要了解她的变化，还是得从陆离下手。

余轻歌听到陆离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思索着说：“他……嗯，怎么说呢，光从智商上看，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种聪明让他在很多地方都做得很好，但也只是到这儿了。他很聪明，但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聪明。因为高估了自己，就把别人看得很低。很多很好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他只觉得这是应得的，即不回绝她们，也不接受她们，仅仅摆弄着她们。我曾经听他这么称呼这些女孩——easy girl。”

乔清隆、乔瑾、童娜听着余轻歌的描述，异口同声：“王！八！蛋！”

“既然如此，”乔清隆说，“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余轻歌正在喝牛奶，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什么？和他在一起？乔老师，你在说什么啊，虽然我并没有很抗拒谈恋爱，但至今为止也没有恋爱过，更别说和他了。”

乔清隆明白学生为何要在在老师面前拼命否认自己恋爱，循循善诱着：“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死板的老师，这种认知肤浅并且错误。我的想法的先锋之处，即便不说那也……”乔清隆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抬起头凝视余轻歌，不对，她不是在隐藏也并没有撒谎。她说的是真的，她没跟陆离恋爱过——不不不，不能这么说，是她认为自己没跟陆离恋爱过。

乔清隆的目光慢慢转向童娜，她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

童娜，这就是你改变余轻歌的地方吗？你没有改变她的人格，而是改变了她的记忆。彻底删除了她和陆离恋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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