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房子（1/2）

乔清隆和童娜约定的时间是晚上7点30，《新闻联播》结束的时间段，他和乔瑾一块儿来到了童娜家里。

童娜从外地来到本校念书，父母都不在身边，本来是住宿舍的，结果已经把三波室友打了，现在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她没有选择公寓，而是一间民宿。

为了放肆张扬，她把整栋房子都租了下来，给够了租金，房东倒也是没什么意见。

乔清隆按响了院子处大铁门旁的门铃，等待着童娜给他开门。

因为是民宿，所以建筑上没有条条框框的设计，保留了21世纪类工业风风格，掺杂以复古硬朗的格调，比起公寓，倒像是个落魄贵族蜗居的小城堡。

一路上，乔清隆向乔瑾绘声绘色地解释了童娜所做之事如果越过道德的边界，走过爱的禁区。幸运的是，他来了。

“你要挽救她吗？”乔瑾闪着一对大眼睛。

“谁让我是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老师，所以乔瑾，这次还颇为伟大的‘救赎’我们分工行动，待会儿如果出现什么暴力冲突，你就挡在我的前面，替我一一化解。”

乔瑾喜欢抓细节：“可是你不是她的老师，你教高一的，她都高三了，而且她念重点班。”

“就你话多。”

乔清隆听到从楼梯上逐渐下来的脚步声，很轻，听起来没穿鞋。听着这慢慢逼近的声音，他忍不住想童娜是怎么改变一个人的人格的。

在推测中，乔清隆觉得童娜跟他一样，依靠觉醒身体里的血统才做到了这样的事情。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她跟女孩子彻夜而谈，让她们更加成熟地经营一段感情。如果是这种情况，虽然依旧因为在学校做生意这种事情而不被提倡，却不是什么坏事。

脚步声到了院子门口，复古机械锁的声音透过大铁门传出来，铁门发出“咔嚓”的响动，沉重地打开了。

童娜光着脚，穿着比卡丘套装居家服站在门口，脸蛋藏在帽子里，黑色的头发沿着白嫩的脖子从兜帽里头泄出来。

她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说：“来就来吧，怎么都不带礼物？”

“我自己不就是最大的礼吗？”乔清隆微微感叹着，“那个女孩来了吗？”

童娜翻了两圈儿白眼，转身，赤着脚踩在院子的木地板上，招呼乔清隆和乔瑾进来：“她来了，她男朋友也走了，现在她在床上躺着呢。”

这对话有点像逛窑子，更像搞破鞋，乔清隆把持着自己，跟着童娜进她的房子。

进门是巨大的客厅，没有开灯，月光穿过大面积的落地玻璃洒进来，朦朦胧胧地勾勒着这里的模样。客厅两边摆满了用画框装起来的电影海报，有1982年的《银翼杀手》，2005年的《逃离克隆岛》，2010年的《黑天鹅》等等，都是些老电影，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爱用老东西显示自己的深沉。

客厅的尽头就是楼梯。

“她在楼上，上来吧。”

乔清隆和乔瑾跟着拐上楼梯，一路上她都没有开灯，靠着月光指路。乔清隆有点害怕，低声嘀咕：“怎么不开灯？”

童娜走在前面，由于光线微弱，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剪影晃动着，像随时会散开。而由于视线的模糊，她的话一出口，仿佛也就跟着散开了：“线路早就坏了，老房子，很正常，我也懒得换。不过楼上是好的。”

乔清隆一手抓着楼梯的金属栏杆，一手搂住乔瑾，说：“听到了吧，上面就有灯了，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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