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杀人（2/2）

“果然还是个孩子，想法真是肤浅啊。也许是她们，但报复延迟了。”乔清隆说着他的结论，“也许明天她们才会迎来传播流言的恶果，犹未可知。”

“那你就乖乖等到明天吗？”

“那就太被动了。”乔清隆说，“她有一个那么关心她的弟弟，如果她所做的一切能够让她重返校园，夏明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她。甚至有可能整件事就是夏明计划的，只要他完成了‘某件事’，加诸在姐姐身上的不幸就能够消失。”

“这个想法有意思。”黄泉微微歪过脑袋，靠在乔瑾的肩膀上，“虽然这两姐弟都挺沉默的，但是比起夏花，夏明要好得多。他虽然不知道怎么讨人喜欢，但至少不给人添麻烦，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偏激的东西来。他看起来是会为了‘某件事’而不停地努力的人。但是啊，他做得到吗？”

乔清隆说：“你觉得他做不到？”

黄泉看着乔清隆，忍不住哈哈大笑：“老乔，你会问这个问题，是真的太不了解他姐姐了。你知道这所学校里的学生，有多讨厌那个女人吗？”

听黄泉的话，夏花这是有点全校公敌的意思。

“她怎么了？那么讨厌她？就因为她长了很多痘？”

“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但大家也不都是以貌取人的人。毕竟美艳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弃如敝履……我是说也有人是看中灵魂的。”黄泉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才那么讨厌夏花，因为她的灵魂，是一个恶魔。”

乔清隆的眉头跳动了一下，感觉黄泉的每个字里都能掉出冰刀了。把自己的同学比作“恶魔”，这个比喻真够凶狠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所有人的共识。当然，我并不认同这种共识。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智力平平五官平平的平庸女生而已。”

大多数女孩子跟黄泉站在一块儿一比较，确实立刻就平庸了下去。

“不过大家说她是恶魔，那也是有原因的。”黄泉一边说，一边盯住了乔清隆的眼睛，“因为她杀了人。”

乔清隆说：“现在的零零后，总是轻而易举地说出‘杀人’这种可怕的字眼。小泉，你要知道，欺负人，咒骂人，对人说‘太阳令堂’、‘去死吧’，这都不叫杀人。”

黄泉点点头：“同意，但她真的杀了人。金悦你认识吗？”

——金悦？

金悦是夏花的同学，也是她的朋友。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在不久前，在一个雨夜，她从阳台上失足而死。

“很遗憾。”对于一个孩子的死，乔清隆抱有的情感绝对不仅仅是遗憾而已，“但是这和夏花有什么关系？”

“当然很有关系，与其说她是失足而死。”黄泉说，“不如说她是被夏花杀掉的。”

事情突然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转了过去。

女生间的排挤事件之下，仿佛隐藏了不得了的东西，像浮在海面上的一座小岛，慢慢走近它，看到了深海之下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