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此夜（1/2）

现在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一个男老师在这个时间节点拜访班花，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不停地飞。

黄泉站在门口，露出挺意外的表情：“这个点过来，老师，小鲸鱼，如果不是有很有趣的事情告诉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伴随着黄泉轻盈的声线一同逸散出来的，还有反转巴黎的香水味，前调是佛手柑，跳动爱情来临的兴奋，中调曼陀罗过度，尾调广藿香，深邃强烈。

“确实是激动人心的事情，但是太激动了，怕你小心脏受不了。老师体贴，不直截了当地说了。”乔清隆为了黄泉的“杀意”而来，但要是直白得说出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计划着进退牵引，一步步引出她心底的想法，最正宗拨乱反正。毕竟他也是一个心有城府的男子，“小泉，我们进去聊天儿吧，就当这是一次家访。”

黄泉慵懒地靠着门框，柔软的黑色发丝随意洒在肩膀和脖子上：“才不要，如果小鲸鱼一个人进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乔瑾点点头：“那也成。”

“成个屁。”乔清隆连忙拉住准备进去的乔瑾，抬起头，对着女孩说，“小泉，你先回房间准备两杯咖啡，其中一杯多加奶和方糖。我酝酿一会儿跟你说我为什么过来。你听了会有点惊讶，抱着脑袋说‘哇，老师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求求你快进来吧！’，我半推半就进去，到时候正好可以喝咖啡。”

黄泉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眶里向上翻，慵懒地转身，随手把门甩上。

乔清隆连忙伸手推住门，手差点被夹到，但他反应快，转成了游刃有余的表情：“小泉，你真的要听我为什么来，不后悔？”

黄泉打着哈欠往电脑那边走：“你快说，说完回去睡觉，我还要发货呢。”

乔清隆推开门，踩着白色地板朝着屋里走去：“你是要发货，还是杀人呢？”

已经凌晨了，除了这儿，整座城市都该睡了。但这里却突然呈现着比沉睡更加深沉的死寂，像所有的震动都被抽走了，声音变成了一组灰尘慢慢飘落的慢镜头。

当灰尘终于落在地板上，黄泉抓起桌子上的润唇膏，一边给自己涂，一边对着乔清隆转过上半身：“乔老师，虽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意外觉得有点过瘾。”

“过瘾？”

黄泉点点头，竖起一根手指：“一个高中数学老师，凌晨闯入独居的女学生家中，质问她是不是要杀人，是不是很像拍电影？老乔，你进来吧，喝咖啡还是酒？一个朋友送了我一瓶唐培里侬，我不喝酒，放着有点浪费了，要不你喝了？”

乔清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竟然送香槟王，太罪恶了！也正因此，他必须批判着将这瓶酒喝光：“喝酒吧，乔瑾，你还小，不许喝酒。小泉，给他拿一罐王老吉。”

乔瑾：“……至少让我喝可乐吧。”

黄泉拿着酒和可乐来到客厅，搬开地板上的人偶，腾出一小片空间，供几个人席地而坐。她一边给乔清隆倒酒，一边说：“老乔，听你刚才这意思，你是觉得我今天晚上想杀人，所以才过来的？”

晶莹的液体从酒瓶子里流淌出来，轻轻晃动着，泄进杯子里，像噗噗跳动的血管，乔清隆的目光已经被它锁着了，抬不起头，便不假思索地回应黄泉：“小泉，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想杀人。这点我很确定，你不要用你高中生的脑袋试探了。我听着想笑，但因为我是老师，要照顾你的自尊心，还得憋着不笑，可有时候会憋不住，所以求你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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