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盒子（1/2）

乔清隆坠入深渊之后，从咖啡馆醒来。还没彻底清醒，一个巴掌就甩在他脸上，哔啵作响。他忍着疼痛，带着疑惑看着甩他耳光的女服务员。

服务员转身就走，幽幽地说：“为人师表竟然勾引学生，不要脸！”

乔清隆捂着脸，想问她是否看过《神雕侠侣》，是否看过《白色婚礼》，是否看过《魔女的条件》，生而为人，如此无知，连这些古典文艺作品都没看过。但此刻有当务之急，暂且放过她。

乔清隆再一次向韩娜娜家进发，脑袋却不断地闪动之前看到的画面，惊心动魄，那满满一井的人，都是被韩娜娜姐妹杀掉的吗？

除此之外，韩娜娜的家也渗透出一股子诡异感，像一段木头里扎入了一颗钉子，钉子陷得太深，找不到它在哪里。

乔清隆开始回忆整件事，从天台上的推人开始，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系列事件“哗啦啦”地轮番登场。一定有一根线连接着所有始末，所有的事件都是它激起的水花，乔清隆隐隐看到了那根线的位置。

但要掘出她身下的秘密，还需要更多线索。

乔清隆掏出手机，黑进了一所小学的官网。

那口井里的尸体们一共穿着三所学校的校服，这些学校死了这么多学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即便学校想隐瞒，媒体们也嗅着味就跑过来了。

出乎意料，乔清隆黑进了和三所学校相关的所有网站，一点消息都没有找到。别说学校没有死人，本地论坛、媒体甚至警方都没有留下寻找失踪人口的信息。

那些人难道凭空蒸发了，然后认识他们的人的记忆也随着他们一块儿消失？或者做另一个假设，他们并不是学生，只是给他们的尸体穿上了校服而已。

这些猜测都是无本之木，禁不起推敲。但在黑这些网站的时候，乔清隆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这三所学校正好是韩娜娜的小学、初中、高中。

韩娜娜像一个小岛，乔清隆越深入她，越看清楚她藏在海面下的庞然大物。

出租车停在韩娜娜家的小区门口，乔清隆下车前沉默了一会儿，对司机说：“你知道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司机一边打印账单一边说：“您说。”

“有一次，我带着我的钱包跳进了一口枯井里。”

司机说：“什么时候的事？”

乔清隆打开车门，说：“半个小时前。”说完他跳出出租车，甩上车门，饿狼扑食一样疯狂地跑路。

他摆脱司机的追捕后，再次来到韩娜娜家门口，这一回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家，但是这个房子里逸散着一种诡异的味道，即便韩娜娜人不在里面，他翻阳台也得钻进去看看。

乔清隆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然后扣了三下房门。

本以为会没人回应，但屋子里却响起走路声，由远及近，一直来到门口。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韩娜娜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呦，醒了？”“韩娜娜”手里拿着一个马克杯，“怎么在咖啡馆聊着天就突然睡着了，服务员有没有甩你耳光？”

还真让她猜中了。

“我们还是继续聊聊春夏的事情吧。”乔清隆走进这间屋子，再一次被那种诡异敢笼罩住了。

这儿明明和普通的房子一模一样，却让他有一种感觉，正常人是绝对不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的。

“韩娜娜”转身看了一眼手机：“哟，都这个点了你还没报警呢？看来我猜中了，你真的没有拍下那段视频。”

乔清隆深入这间屋子，1小时前他来到这儿的时候，给他最多异样感觉的就是“韩娜娜”的卧室，尤其是她的柜子。

她当时打开了柜子拿衣服，乔清隆惊鸿一瞥，没看清里面的东西。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一窥究竟的。

当时光那一眼，那种诡异的不适感就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

“报警我肯定会报警的，不过娜娜，不请我进你的房间坐坐吗？”

“你作为老师，光是你这一句话，我就能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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