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公关余总（2/2）

我对“老大”点点头，就跟着余总走了。

而张教头，落在最后，不时回头张望几眼。不知道此刻他是什么心情，骂人家搞破鞋?就算是，那也是因为他当初的弃如敝履。

来到旁边餐厅的包间里，徐娅和张小菊已经点好了菜，埋头玩手机。

琼浆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酒已经倒上，但张教头似乎还有些恍惚。

结果吴天提议举杯，才唤醒走神的张教头。

接下来幸好有美女劝酒，气氛热烈。在几次公关中，今天才充分体现出两位美女的重要性。而两位美女经过这段时间实战，也摆脱了当初的羞怯，开朗大方。左右开弓，把余总哄的很高兴，比打牌赢钱的时候，还要高兴。

张教头见气氛活跃，借着敬酒，坐到余总旁边，嘀咕了一会儿。

晚饭结束以后，两位美女自己打车回去，吴天送余总回去，我跟张教头上车。

这个冬夜，外面飘着小雨，寒声带雨山难白，冷气侵人火失红，相当冷。

没有直接回家，在一处河边，张教头停了下来。下车，背对着我，无言伫立。

过了一会儿，我下车，看到他两眼噙泪：“你说，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来今天下午茶楼见到李莎，对他触动不小。

我说：“你平时没跟她联系了，说明你不再关心她，她的一切，也就与你无关。”

他说：“话是这么说，可我今天看到她那个样子，难受，真难受，你懂吗？”

确实冷，我想回去，低声嘀咕：“不懂，爸妈叫我董乐，没叫我懂难受。”

他自言自语：“我以为一切都会慢慢过去，她会继续读，好好生活。没想到，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我知道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初，我不会不管不顾。甚至，我不会招惹她。”

也许是心里话，但都是废话。

我说：“什么意思，现在想当救世主，拯救她?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她现在沾染社会，染上赌瘾，说什么都晚了。”

他仰头长叹：“都怪我，都怪我。”

我拍拍他肩膀：“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就算没有你，她可能也会走上这条路。道理很简单，没有自我，很容易迷失。欲望和恐惧的力量，太可怕了……”

他忽然走了几步：“走，董乐，我们去茶楼找她。让她别混社会了，回学校。”

我一把摁住：“疯了吧！你现在凭什么找她?醒醒吧，你们没关系了！人生苦，最后一苦你知道是啥不?”

他摇摇头。

我说：“放不下。一生中，每个人都会面对苦，都会有放不下。先别去找她，回去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就没这么难受了。”

回到车上，他默默开车。

我转移他注意力，问：“今天余总怎么说？”

他说：“余总说确实还有三个标段没定下来，但他作不了主。金额上千万了，让我最好去找找吴区长。”

雨之为物，能令昼短，能令夜长。今晚张教头，估计会觉得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