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好消息（2/2）

我问他什么事，他酒没少喝，有点摇晃，说：“不急，还约了人，估计人家等急了。到了再告诉你。”

打车来到一家宵夜摊。

跟在他后面，在一桌坐下。桌上坐着两个女人，二十多岁，喝着红酒。

其中一个女人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呀?等的花儿都谢了。”鲜红的指甲，让他抽烟的动作，显得有一股风尘味。不过甜美的长相，倒符合大官人的口味。

大官人搂着她：“宝贝，不好意思，真是有事，走不开。不信你问这位董总。”说着指向我。

“红指甲”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斜倚在大官人怀里。

看来，大官人没打算给我介绍另一个女人。

两杯啤酒后，放下怀里的女人，凑到我耳边说：“我觉得，旁边那个女的不咋样，你觉得呢？”

我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道他叫我出来，有什么话要说。难得就为了帮他向“红指甲”证明，他今晚确实有事?

大官人掏出手机放在桌上，单曲重播《小宝贝。两人很是腻歪，一遍一遍跟着唱。

我说：“有那么好听么？你们俩那么投入。”

两人齐声笑着对我说：“你不懂！”

原来，前几天，大官人就是跟这位“红指甲”一起去的丽江，两人在丽江听到这首歌后，就跟中毒似的，有点憧憬私奔的意思。

实在觉得肉麻，想回去了：“你们两个继续郎情妾意，我先回去了。”

大官人拦住我，坐到我旁边说：“先别走，有个好消息。”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低声说：“我们局里，最近有些分工调整。原来分管合同的王科长，被撤了。”

我大为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下周就会宣布。领导也不是傻逼，王科长跟你们老板纠缠不清。又贪心，用小手段收拾施工单位，老是故意拖欠办理人家的进度款。施工单位都是领导打招呼进来的，哪个没背景?一个小小科长，不知深浅。局领导们经常收到施工单位的苦诉，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真是个好消息。

我问他：“那么谁接替他的位置呢？”

大官人说：“你认识。可能你不信，我们办公室那个付川。”

难以置信。付川资历尚浅。

大官人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付川家里有点背景。你娃就知足吧，王科长如果一直管合同和招投标，有你们受的。付川虽然有点清高，毕竟没有立场。不是你们老板的人，不会太为难你们。”

我点头称是：“只是，他一直在你手下跑腿，招投标和合同，懂么？”

大官人说：“不重要，他不懂，有代理机构替他出主意。你见过，有谁不会当业主的?”

音乐突然停了，桌上的电话响起，“红指甲”看了看，递给大官人：“你老婆的电话。”

大官人说：“嗯，外面，跟董乐谈点事，说完就回来。”

等大官人放下手机，我倒上一杯红酒：“各位，你们慢慢喝。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我有点事，先走了。”

“间谍”王科长就要被撤了，建设局领导真是英明。

我和吴天、张教头，都商量过怎么对付他。想不到，障碍居然自动解除，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