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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陷入重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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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安是被脚上一抽一抽的疼给疼醒的,她睁开眼,尚有些迷蒙的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霎时间惊醒过来。

她趴在一片颇为陡峭的河坡上,侧脸埋在草丛里,双脚浸在水里,鞋子早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一抽一抽的疼就是脚上的划伤浸在浑浊河水里的肿痛。当然这并不是让她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她趴的是岳江南岸的草坡,在她左侧不远处就是巍巍然凛凛然矗立着的跨江大桥。

风承琰呢?温淮呢?拾刃呢?她不是摔进水里了?湖水冰冷,没顶的瞬间她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居然就趴在在学宫的跨江大桥旁,而四周空无一人。

难道她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说现在没醒,还在做梦?

不过强大的接受能力和冷静的心态起了作用,羽安没再继续纠结,而是爬起来,上了坡顶。在镯子里找半天都没找到靴子,只有一双室内穿的软底绣鞋,这鞋的底子也就是厚一些的葛布做成,但穿了也比不穿好,三两下处理了伤口,穿上鞋子,她便走上了走过千百次,再熟悉不过的大桥。

羽安的观察力一向是敏锐的,这四周环境乍一看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山水草木以及影影绰绰的殿宇楼阁都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但细看就会发现,细节处有很多残缺。大桥矗立三百余年,桥面白石上不知留下了多少纵横沟壑,最新也最显眼一道是大桥南端第一块石头上一道漆黑的梭形裂痕,那是雨天被雷劈的,当时羽安就在大桥上,差点被雷暴波及。但这座大桥上却没有,白石石面光洁平整,没有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

环顾四周,天蓝云白,景致优美,但这景物就像是一副还未完成的工笔画,粗粗轮廓已经完成,细节处却还没来得及雕琢。

真是见鬼了,羽安越看越觉得背脊发凉,视线扫过东边江岸一丛灌木时却一凝,那绿油油的灌木里一截黑色衣角,衣角下露出半个沾满泥污的靴子底面。

羽安赶紧下了桥朝那边跑去,扒开灌木,只见两个大男人一上一下交叠着,风承琰仰天朝上,四仰八叉,温淮趴在下面,半张脸都埋在土里。风承琰的屁股压在温淮腰上,温淮的靴子却蹬在风承琰下巴上。

这个场面,这个场面要是被那些成天花痴两人的学宫少女们看到,不知道要喷几尺的鼻血。羽安高深莫测的打量了半晌,也不将他们拉开,而是蹲下身子用随手折的狗尾巴草扫风承琰的鼻尖。

扫呀扫,扫呀扫,昏迷中的男人终于一个喷嚏惊醒过来,好看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了眼挑着眉毛的羽安,又看了眼自己身下的温淮…风承琰仿佛同时吞下了一百只苍蝇,脸色刹那间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江边就这样再次上演了一场全武行,后醒的温淮被先醒的风承琰摁着揍了好半天,一怒之下也是潜力爆发,后发制人,招招狠辣。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很是鲜活,倒是将四周让人难受的静谧气氛冲淡了几分。

羽安闲闲的抱胸而立,边看热闹边打量四周,这一打量却发现,手边尚未遭到荼毒的一朵含笑花,她来的时候那花还只是花苞,不到一刻钟时间竟然已经盛开了。羽安眉头一皱,正要仔细看一下,温淮却被风承琰一拳逼退,身子往后一仰,手臂一抡就要将那花枝打下。

羽安眼疾手快的伸肘一挡,砰的一声,两人臂上骨骼都有闷响传出,温淮一愣,他回头看来,正要补上一拳的风承琰也停住。一停之下万籁俱静,四面无风,羽安架着温淮的手臂,瞅着那花,雪白的小花就在三人眼皮子底下枯萎,败落,零落泥土。

仿佛时间被高度压缩,一个季度的荣枯一刻钟就走完了。

诡异,难以言说的诡异,羽安觉得头都疼了,然而还没等她和风承琰温淮讨论一番,变故又起。

以三人和那一小片灌木丛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忽然就冒出了无数道灰色影子。无数道,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就像忽然显影的图像,空旷的大桥山腰上就这样出现了一支沉默又诡异的军队!

沉默的灰袍人们穿着、身材、长相都一模一样,像是一桩桩毫无生气的木偶,但有浓重的杀气自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无数道杀气凝聚在一起像是无形的山岳,沉沉的,压向孤零零站在中间的三个年轻人。

羽安三人相互对视,目光都是复杂的,震惊只一闪,之后就是深深的无奈无语,羽安只觉得,现在就算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人自称苏合龙项,她也会坦然的,平静的相信。

风承琰吸了口气,冲着灰衣人群喊道:“敢问阁下等是何人,此地是何地?我等贸然闯入,实无恶意…”

他还没说完,平地就忽起大风,风将灰衣人们的衣袍扯得直直的,远看像是成片的长幡。灰衣人们齐声开口,一模一样的音色和音调,千万声如一声,声若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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