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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救的妹子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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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前方的玻璃和仪表盘上覆盖着一层蓝色的“薄膜”,就跟我之前在家里房间的门上看到的一样。薄膜上不停地显示着一大堆数字和符号,操作台上是各种各样的仪表盘和操纵杆,让我眼花缭乱。这些操纵杆时不时地摆动一下,踏板也不停地被踩下,就像是在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控制着一样。

列车稳定地行驶着,透过车头的玻璃可以看到铁轨直直地向前方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我犹豫了一下,坐在了驾驶座上——驾驶室内只有这么一个座位。

嗯……我粗略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操作台。这个表盘应该是时速计——时速,230迈。那个指针应该是油量?不对,高铁应该没有油啊。那就是剩余电量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看见一排很粗的杆子,插在仪表盘边上的一排插口里,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刹车!

我握住了操纵杆,在我接触到它的一瞬间,覆盖着驾驶室的蓝色薄膜便突然消失,窗外的景物清晰起来,其他操纵杆和踏板也不再自己摆动。

我用力向上推动操纵杆……额,阻力好大。

“嗡——”车厢开始抖动起来,我只感到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面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不太对劲……我去,这是加速杆!

时速计上的指针迅速地转动着——250…280…350…400!才不到十几秒的时间,车速就加到了400迈!

我赶紧把加速杆往下压。但好像卡住了,无论怎么使劲也拉不下来。

刹车!刹车在哪?!

我胡乱拨弄着操作台上大大小小的杆子,然而没什么反应,车速丝毫没有降低。我又把脚下的踏板都踩了一遍,也没有用,有的根本就踩不下去。

车厢剧烈地抖动着,我有点慌了——再这样下去会脱轨的!

这时,我远远地看见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小点。

……白点迅速地扩大,然后一辆绿皮火车的车尾便出现在我的视野。看起来是一辆矿车,此时它静静地停在前方的铁轨上,并不断地向我靠近。

卧槽!卧槽!卧槽!什么意思?轨道上为什么还有别的车?!

我疯狂地扭动着操纵杆,绝望感瞬间袭上心头,浑身鸡皮疙瘩四起,汗毛纷纷竖立起来。

不行,来不及了,要撞上了!我已经能清晰地看见前面那辆车的车尾,绿色的铁皮上反射着我这辆车车头的灯光。距离已经很近了,几秒后,两辆车就会啪嚓一下撞个粉碎。

就算现在刹车,也无济于事了。我从座位上跳起来,迅速地从门上的洞里翻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

车厢的震动愈发剧烈,我根本无法站稳,只有扶着椅子和车壁勉强前进。

我以极快的速度跑过第一节车厢,看见夕夕正在前面的座椅边上,双手死死地抱着椅子背,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时间说话,一把抱上她,双脚聚气用力向前狂奔,没跑两步,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撞在墙上。

要来了!我赶紧把气从丹田里悉数抽出,从全身的毛孔扩散出去,形成一层薄薄的血红色气层,浑身顿时像被寒冰包裹了一样冰凉,然后等待着那随时可能到来的巨大冲击。

“轰——!”随着一声巨响,车厢顿时扭曲起来。我的双脚离开地面,一股失重感贯穿全身。车厢两侧的窗户瞬间碎裂,地板开始向左边倾斜,一排排座椅忽而脱离了束缚,在空中肆意地乱撞。

我被一个椅子直直地击中,撞得向上飞了出去,紧接着又在空中翻了一圈,砸在了天花板上。

“咔!…吱吱!…轰!”我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一阵阵钢铁弯曲折断的声音。下一秒,我像被扔进了绞肉机一样,浑身的骨骼被巨大的力量挤压着,然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我只感到脑袋一痛,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

………

过了一会,我渐渐恢复意识,睁开了双眼。

……整个车厢此时一片狼藉,已经整个倒了过来——天花板在下面,地板在上面。车壁上的钢板已经变形,向内凹了进来。报纸、杂志散落一地,座椅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乱七糟地倒在车厢内,有的甚至飞出了窗外。

透过左边的窗户可以看到那辆绿皮火车,车身已经一片焦黑,装在车舱内的煤炭翻洒在外面,轮子下面着了火,正剧烈燃烧着,热气吹到我的脸上。

我感到嘴里一股恶心的金属味。用手一抹……是血。血顺着我的脖子流下去,染红了衣服,又滴在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我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啊………”我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身子好像动不了了,稍微动一下就是一阵剧痛,其中背部最为严重,估计是骨头断了。

我记得以前在一本科普上看到过,这个时候不能乱动。丹田里还剩下一半左右的真气,我把它们调出来,引到背上,然后便躺了下来。

背上像火烧着一样疼,冷气聚过去,又带来到一丝的冰凉,闹得我痒痒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有无数蚂蚁正在我的脊柱上爬行一样。

不妙啊,这下似乎确实伤得很重,不管我怎么注入真气,都只是迅速地被消耗,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深不见底的枯井似的,背上的疼痛丝毫没有减缓。

治疗了一会,气已经几乎用光了,然而感觉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身体还是动弹不得。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不会是神经断了吧?

算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闭上眼睛,重新开始聚气。

就这样,我不断地聚气,然后又纷纷用于背部的治疗。时间流逝着,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我感觉心里越来越没底。天黑之前必须站起来,不然就真的危险了。

然而,身体却始终不争气。手和脚倒是能动了,疼痛也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根本坐不起来,更不要说离开这里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越来越黑,我感到身上越来越凉,手脚也开始发麻,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滴滴…”手表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艰难地抬起手,滴滴声消失了,只见表盘上的画面不断闪动着,右上角的灯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存活人数的数字又变了。“46003”,又减少了几百。从今天开始,这个数字就一直在持续的减少,这让我感觉有点不安。

紧接着我又看见通讯录和个人信息的图标上分别有一个红点在不停地闪烁。我点开了“个人信息”:

……

健康状况:

——重伤

——二级骨裂

——失血过多

……

我一惊,失血过多?

我这才发现胸口上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只见白色的T恤已经被血染得鲜红,靠近腹部的位置甚至有一点发黑。

我咽了口唾沫,缓缓揭开衣服……

哦……怎么会……我差点当场昏过去。

只见我的左胸下部出现一个瘆人的血洞,一根肋骨从中刺出。鲜血一股一股地从伤口边缘涌出来,地上已经淌了一滩血。

不会吧……

我急得不行,快要哭了出来。我这个人没怎么哭过,但现在情绪就像潮水一般涌上来,我根本忍不住。

有没有什么办法?对,止血纸,我还有两张止血纸!

我赶紧从包的侧面把两张止血纸拿出来,把一张贴在来刺出来的肋骨上,纸面瞬间就被血液润湿,紧接着我又把另一张也贴了上去。

……血虽然止住了,但整个胸部还是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我的手现在一片惨白,指甲黑紫黑紫的,胳膊也没有一点血色。浑身上下一片冰冷,尤其是双手双脚,简直就像是浸在了北极的冰洋里,几乎没有了知觉。

不行,只靠这两张纸根本不行。已经失血太多了,虽然之前运气的时候补充了一些,但身体早就虚弱到了极点。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去他吗的,刚才为什么要把治疗血清用在小女孩身上?那么小的伤口,一点也不严重,根本自己就能好。我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再想想,吴双,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

不……算了。

我看了看胸口上的巨大血洞……我心里早就清楚了,不行的。这个伤足以要了我的命,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我闭上眼睛,刚准备回味一下自己的人生,手表却突然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

……

[检测到瞳孔反应,对象将于12:04:30 2017/07/01死亡]

我ri你吗的!我真想一把把表扯下来摔到地上。是!老子要死了!老子用你提醒?!

我一激动,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缺氧了,我又立刻冷静下来。

这时,表盘上闪出一个全息投影:

……

你已接近:灵泉市-佘家村[LQ_SX_11]

佘家村与你当前位置的直线距离为621米,村内目标点投放有补给物资。已知补给内包含但不限于以下物品:[T-再生血清]*1。

[目标]:前往目标点,取得补给

[目标点已被标记]…

……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任务,看到“再生血清”四个字,顿时精神过来。

我点了一下表盘,投影闪了一下后便消失了。表盘上随即出现一个蓝色的小箭头,指向了左前方的位置,下面还带着一个数字:621m。

是指示着佘家村的位置吗?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个任务我必须做——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咬了咬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希望,疼痛也不那么强烈了。

“呃啊——”我用尽全身力气,爬起了身,勉强把夕夕抱起来,放在了一个倒在窗边的座椅上。她还是紧闭着双眼,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掀开夕夕的衣服——我不知道我的动作有多猥琐,但现在不是在乎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把小女孩浑身上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顶多是胳膊上有几块淤青,身上的血迹也都是我的,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把背包拿下来,放在夕夕身边。看了看车外漆黑的夜色,我又从包里把手电拿了出来。其他就没有什么必须要用的东西了,以我现在的状态,走路都很勉强,就不要说再背上一个这么重的包了。

我捂住胸口上的伤口,慢慢地爬出车窗。止血纸好像自带着某种黏附力一样,紧紧贴在了伤口上,也省的我再费力气去包扎。

四周是一片昏暗,借助微弱的月光,我能看见这里是一片荒废的田地。我一瘸一拐地从绿皮火车车厢间的缝隙穿过去,然后看见了一条小路,就像是农村村口的那种土路,路边种满了两排白杨树,零零散散的也有几盏路灯,但是都没有亮。

左前方有一个小岔口,一条支路向树林里延伸。也不能说是路,这更像是一块田与另一块儿之间的那种土埂。我看了看手表,箭头正指着这个方向。

树林里一点光线也没有,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手电,缓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走动的缘故,胸口上的伤渐渐开始疼起来,而且疼痛愈加剧烈。脊椎也是撕心裂肺地痛着,偶尔还能听见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600米的距离说来不远,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难完成的目标。我这才走了不到20米,都已经感觉快坚持不下来了。

但我必须走过去……不只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还要给小语一个交代,我不能就这样倒在这里,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所以,小语,你也一定要活下来啊。

………

………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向前方无穷无尽地延伸着,向后看也已看不到尽头。两边是阴森的树林,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阴冷的风时不时吹过,气氛十分的瘆人。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脑子里恍恍惚惚的什么也不想,也没有力气去想了,只是微微睁开眼看着脚下的路。身上刺骨地寒冷,浑身没有什么知觉,但我却并不发抖,似乎身体机能已经逐渐丧失了。

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这诡异的、坑坑洼洼的小路怎么也走不到头。视线开始发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也许下一秒,我就会一头栽倒在树林里,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忽然,我看到前方有一道亮光传来。拿着手电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我扔掉手电,继续向光源走过去。

一个巨大的木牌渐渐出现在视野里。“佘家村”,没错,就是这里,终于到了。

我走出了树林,前面是两排整齐的平房,远处还有一片类似于集市的地方。村里竟然有灯,也不知道电是从哪儿来的,但是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屋子里也是黑的,估计里面也没有人——说实话,这时候要是跳出来一个人来,那我真的可能当场被吓死。

我看了看手表,离目标点只剩16米了,我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

在那儿!

只见最前面的房子门前摆着一张喝茶用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就是这个!

我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桌子旁,也顾不上疼痛了,匆忙打开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放着一个针管,我拿起来一看:“T-再生血清”,跟之前的那个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一小袋真空包装的水,另一个是一样奇怪的东西。

这是一个黑色的球形物体,大概有台球那么大,还附带了一张说明,上面这样写:

“手持EMP炸弹。针对性摧毁一切电子系统及计算机设备。”后面还有一大堆参数,但我看了看不是很懂。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拿到血清才是最要紧的。我迅速地撕开针管的包装,然后启动了注射系统。注射器上的圆盘转动了一下,然后黄色的液体流入了针管前部,扳机也弹了出来。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针头扎在胳膊上。

我只感到一股温暖的液体从胳膊注入,然后迅速地流向全身。暖流流经之处冰冷瞬间烟消云散,四肢也不再麻木,渐渐可以活动了。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我拉起衣服,只见胸口的肋骨一点点收了回去,伤口也开始愈合起来。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跳慢了下来。我坐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夜空,感到浑身轻松。

农村的夜晚真是漂亮啊。天上的星星从东边铺到西边,一闪一闪的,有的大有的小,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繁星。

以前爸爸说过,村里的夜晚是能看见银河的,那简直是这人间最美的景象。在那广阔的银河中发生了无数的传说故事,美丽、神秘,而又令人向往,伴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孩子长大。

我将信将疑——真会有这么好看的星空?那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说我小时候在农村是看到过这样的星空的,然而我却一点也不记得,所以并不当真。

但现在,这副无与伦比的美景就呈现在我眼前,看着看着就让人精神恍惚,甚至忘却了刚刚经历的一切。

真是太浪漫了。要是没有周围这些阴森的房子,就更完美了。

我休息了一会,随手拿起盒子,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里面剩下的两个东西。

这袋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袋子是透明的,上面也没有任何说明,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水。我扭开盖子,喝了一口……嗯,就是白开水而已。

我大口大口地喝完了水,肚子开始饿了。但我没把背包带过来,盒子里也没有吃的,只能忍忍了。

我又拿起了那颗黑色“台球”……

这球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花纹或是按钮,虽然摸起来像是金属的,但是重量出奇的轻。按照说明上的描述,激活的方法是向其中注入任意形式的能量,不知道真气算不算。但是我也不敢随便尝试,万一激活了,岂不是危险了嘛。

EMP炸弹?我记得小时候好像在《你们爱科学这本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大概意思是能摧毁一切电磁通讯,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威力也是很恐怖的。

不过在这么个世界,这玩意还有意义吗?我身上的电子设备,算下来也就只有个手表吧,而且这手表看起来也不一定会受到电磁脉冲的影响。

我尝试着理解了一下说明后面的参数。不看不要紧,一琢磨竟发现爆炸半径足足有10千米。我去,这跟拿了个核弹有什么区别?万一爆炸效果对人体有影响的话,那我用了这东西岂不是第一个先炸死自己?

算了,不管怎么说,既然补给里出现它了,也许什么时候就会有点用处。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球放进了包里——只要不激活就没问题了呗。

先回去吧,夕夕估计也醒了,接下来得想想之后怎么办了。

这时,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声。好饿啊,回想一下,其实今天只吃了一个早饭,中午也就是吃了点水果,难怪现在这么饿。

对了,这里不是村子嘛,村子里应该有小卖部吧。嘿嘿嘿,小卖部里好吃的那就多下了。这样想着,我的嘴角又放肆地上扬。

我最后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了,一点也不疼了。我站起身,慢悠悠地朝村里走去。

虽然是个村子,但这个地方顶多也只能算是个比较落后的村子。村子中间是一条土路,两边的平房都是用那种古老的土砖搭建而成,甚至有的只是用土堆磊了个墙,门也都是木门。两排屋子的房顶之间挂着一条条绳子,上面搭着一些衣服、床单、被单之类的东西,而且大部分已经破破烂烂的,布料上全是霉斑,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现在的农村哪个不是又干净又漂亮?比如说我二姨家,住的三层小别墅,还有个小院子,每次过年回去住在那儿多舒服,网还特别快,哪有像这个佘家村这么破败的?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地方奇怪,根本不像是正常的农村,明明就是抗日片里那种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村子。

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这里也不像是被遗弃了的样子,至少每家每户门前都贴着对联,看起来不是很旧,窗户纸也大多没有破掉,门口的小桌子上有的还摆着一些茶具,我摸了一下,茶杯里基本都没有尘土。

这么说,这些人就是一直住在这些旧房子里吗?我是说真实世界里的这些人。

我找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小卖部之类的地方。我也不想闯进人家家里偷东西,虽然屋子里肯定没人,但是在这么个深山野林里,还是不要冒犯为好。

我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却忽然感到一阵危险从身后逼近。

“duang!”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两眼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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