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得罪(2/2)
“放开,别动手动脚。”
“那就动口。”
深深一后,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你心里有我。”
“不。”我仰面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头一偏,闭上眼,对着我的唇又了上来。
“你心里有我。”松开,他再次问道。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是个贪心的女人,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如果真要下地狱,你一个人下,我不陪你。”他咧嘴笑,又低头用前额碰碰我额头,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我心没来由地漏跳一拍。
我真是很恨自己,我不是要为了云汐找他好好谈谈的吗?不是发誓不再跟他纠缠不清的吗?我这是怎么了,非但没跟他撇清,怎反而变本加厉越发上了呢?
不行,我不能放纵自己和司水寒这么发展下去,那样后果会不可收拾的,我不可以对不起云汐,她今天是那么开心,笑得是那么甜,做为朋友我怎能在她背后捅上一刀,坚决不行!
清醒过来,我忙推开司水寒,说:“请你以后别再这样对我。还有,要么向云汐表白好好跟她相处下去,要么就远离她左右别耽搁了她。”
他闻言轻嗤一声,点点头,说:“好,那么我问你,你是希望我跟她走到一起还是不希望呢?”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一方面我希望云汐快乐,能如愿以偿得到她想拥有的人;一方面我又怕司水寒最终会伤害她,所以我很矛盾很纠结。
想想,我说:“我的想法不重要,但是不管你要不要和她在一起,我都请你三思而后行。决定在一起,就请好好待她,我希望她过得开心,也同样希望你能幸福,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过得好。”
“听着真让人感动。”
垂下眼睑,我讷讷说:“信不信由你,我讲的都是真话。”
他伸手托起我下巴,目光直直盯着我,心里有个声音叫着,推开他,推开他,可我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动。
“晓寒。”他低低叫我,“为什么我们没能早相遇?活了二十八年,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分不清爱与不爱了。我只知道,空闲下来我就会想你,想你的一颦一笑,想你的坏脾气,想你的蛮不讲理。”
“别去想不能想的,忘了吧。”
“忘?这是上下嘴皮轻轻一碰就能做到的吗?我是想忘来着,可你没事老在我脑子里跑来跑去做什么?”
“你明知道我……何苦来着。”
“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别人的老婆何苦还想着你?这话我也跟自己说过不下十遍。我现在闹不懂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呢,还是我真的有爱上你!”
凝眸看着他,我不知该说什么……
“人的感情还真是奇怪。”他松开托住我下巴的手,扯扯嘴角,自嘲地说:“以前听我身边的朋友说分不清自己爱还是不爱某个人时,我觉得可笑,觉得他们太过白痴,哪有爱不爱自己都不知道的道理?可这种事现在轮到我自己头上了。”
我脱口说:“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样的有夫之妇呢?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罢了。”
“所以,别推开我,因为你越推,我就越想靠近你。”
“依你说,我就该任由你靠近,就该和你不明不白的鬼混,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我有些气愤,一掌掴掉他托在我下巴上的手,火气蹭蹭就往上冒。
“你一定要用鬼混把我们联系起来吗?”他又抬手扣住我双肩,“你知道吗,第一次跟你有交集的那天,我去那的工厂有事,本来对方跟我约好是第二天去的,可后来那家的厂长第二天要外出,临时打电话把我叫了去。如果那天我们错过,或许就不会再有交集。我想我们是有缘的,要不你早不扔火机晚不扔,为什么偏偏赶在我打你车边过时扔呢?”
“那又怎样?有缘无份也是枉然。”
“人有旦夕祸福,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能知道?抓住眼前,跟着感觉走才是最紧要的。”
“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听我说,晓寒。”他抚了抚我的长发,“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明白自己爱不爱你,可我知道一点,我知道你正好是我所中意的类型,不然第一次相见,你那么无礼,那么嚣张,我不会就那么轻司放过你的。”
“那又怎么样?不管你爱或不爱,我们都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不如去想自己能想的,珍惜自己能够珍惜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云汐她是个好女孩,也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她绝对值得你去追求去珍惜。”
“你能不能别提她?”
“不,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我,但我知道自己不爱你。我爱的是梓兴,是我老公,打少女时代就爱起,除去他,我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人。”
他眼皮跳了跳,尔后盯着我,缓缓说:“那么,你敢说你对我就没有眷恋?对我们那一夜有过的默契,有过的那一夜情份,没有一点点不舍和留恋吗?”
“我……”
“你有,我也有,我们都同样不舍和留恋。我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除去你之外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但能让我动情想念的女人没几个。那晚在酒吧看到你,你面上的忧郁,你眼里的落寞,都让我心动,也让我心生怜惜。
虽然当时表面上我对你还很凶,还质问你是要公了还是私了?可实际上那会我心里就在想,这个女人有故事,如果可以,我愿自己能帮到她。在你醉眼朦胧地跟我说一夜八百时,我以为你是那种女人,还有过一点小小的失望来着。”
难怪那晚的他很温存,会静静搂着我,扣着我的掌心,默默抚慰我受伤的心。
可是,怎么办呢?我和他注定有缘无份,抛开别的不说,这中间还夹着一个云汐,我要再不管住自己,任由自己和司水寒这么糊糊涂涂不明不白发展下去,只怕将来不仅会闹得沸沸扬扬,和云汐还会弄得连朋友都没得做的地步!
不行,我必须自我约束,不能再受他蛊惑。
咽口口水,我嚅动了下嘴皮,说:“司水寒……好吧,我相信你对我……嗯,不再是抱着想鬼混的那种想法。但你要明白,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来往。谢谢你在那个我无比失意的夜晚曾给过我的安慰。一切就到此结束吧,以前的事,不管怎样难忘怀,都请你统统忘掉吧!”
“你不觉得你跟我说这话很无情么?”
“呃,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的,为什么还要傻傻地抓住不放呢?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非要搞到满城风雨把事情弄到无可挽回时才罢休吗?”
“以事的事谁也无法预测,我不想去想以后那么遥远的事,我只知道看见你他时我心里很不爽!”
他扣着我双肩,说话时不知不觉就用上了暗劲,捏得我有点疼。
“水寒,我在车上找遍了也没看到你的……”ok一头撞进来,恰好让他给瞧见,我和司水寒怔住了,他也张大嘴呆若木鸡。
“噢,天,老天,我,我我,我不是眼花或者走错帐蓬了吧?”半晌ok反应过来,瞪大眼看看司水寒又看看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窘得满面绯红,恨不能掘个坑把自个给活埋了!
“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请你先回避一下。”司水寒回过神后,不慌不忙走上前连推带扯把pk给弄了出去。
“看你做的好事,怎么办怎么办嘛!”他进来后,我跺脚连声怪着他。
“别担心,ok不是多话的人,我会搞定他。”他抬手搭上我肩膀,让我“啪”的一下拍飞了。真是色胆包天,火烧眉毛了还敢动手动脚,这会我恨不能掘个坑把他给活活埋下去!
“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他对你难道忠贞不渝?如果你不是那么健忘的话,该记得上回他在饭店挽过的那个女孩吧?凭什么他可以在外花天酒地,你就得对他从一而终?”
“你还敢说,你懂个屁!”
他挑挑眉毛,说:“我是不懂,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你担心他休了你?那正好呀,他不要我要,大不了我让你毁我一辈子就是。”
“滚!”我气冲上顶,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贫嘴,我也是气糊涂急昏头了,我让他滚他能老老实实听话滚出去么?我还是自己滚好了,再也不想看到他。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刚抬脚,他就一把拽住我胳膊,“看你着急才逗你开心一下。都说了,ok不会乱讲话,他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懂得对自己言行负责的,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好了。再说,万一有个什么状况发生,也轮不到你来担心,一切有我扛着顶着呢。”
“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别再跟我纠缠不清。你要追求云汐也好,不追求也罢,那都是你们的事不关我事,我只求你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烦我,行不?”
他眼底掠过一抹受伤的痛楚。
尔后直直看着我,“你是说真的?真不想再看到我,是吗?”
“是的是的,你问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这话,我不想再看到你,拜托你,有多远死多死,别再给我添乱!”
我烦得不行,用力推开他就往外跑,心里似有股邪火在胸腔里乱冲乱撞,这股邪火里含了对他的愤恨也对我自己的!这事让ok撞破,从此他该怎样看待梓兴啊,一想到他会在心里怜悯梓兴我就快疯了。
男女平等的口号喊了几十年,可男女能平等吗?虽然梓兴曾沾花惹草对不起我在先,我大可以理直气壮把这视为一报还一报。但我就是理直不起气也壮不起来,就是觉得特别特别对不住梓兴,真是要命!
“余……呃,晓寒。”我冲出帐蓬险些和ok撞个满怀,看来他一直就守在帐蓬外,他看看我,搓着两手,嗫嚅道:“那个,你放心,虽然我脑子还晕晕乎乎,还没搞清状况。但我一定会闭紧嘴巴,呆会我小睡片刻醒来后就会把看到的忘得干干净净!”